其實說實話,他們打心眼裏看不上唐碩,要相貌沒相貌,舉止不算文雅,穿衣打扮寒酸得可憐,這種人是沒資格參加文會、詩會、大場面的,根本不上臺面,和別的才子站一塊有損人家的形象,哪怕只做個捧場的小人物都不夠資格實在太磕磣。
可如今這丫一目千行,能夠背誦完整的大般若經,這在四位主考官看來意義非凡,透過現象看本質,不是這唐碩真有那麼神奇,而是背景過於兇猛,便連三藏法師的經書都可以隨意。
而才進門那會,唐碩背誦的磕磕巴巴,連一句完整的都背不出來,大家以爲這丫不過是個榆木疙瘩,可如今再看,人家擺明了是胸有成竹,擱這逗你玩呢反倒把幾位主考官的小家子氣考出來了。
可是,儘管幾位主考官一致認爲唐碩的背景神祕莫測,卻也不會讓他輕鬆過關。
一來,你沒亮明身份,我們不會光憑猜測就去舔你,那樣豈不是顯得我很勢利咱也是有逼格的人物,不會輕易放下身段,你不亮身份,我們就當不知道。
二來,這次只招兩個位置,很早便被預定出去了。但洛城文館終究是大家合夥創辦的,也是大家一起支撐起來的,不是誰的一言堂,即便內定了位置也得走個過程,要向外人展示公開公正的原則,這樣纔不會損害文館的名聲。
但唐碩的橫插一腳,卻讓幾位主考官不得不重視。
尤其是屢屢針對的那位,這下更是憂慮重重,因爲其他三位主考官兼創辦人不太管事,都屬於難得清閒的那一類文人,洛城文館平日裏都是他在管理,兩個位置也是他預定出去的,錢都收了,好處也拿了,面子也賣了,若是擠掉人家,這臉皮怎麼過得去
就在他猶豫之時,旁邊和他關係十分要好的主考官說話了,“居山,既然你出了三道考題,那便沒有荒廢的道理。”
“這是自然。”經過剛纔背誦經書的事,唐碩的自信心大爲增加,在手,任你出什麼題目我都不鳥。
見他同意了,李居山臉上起了笑容,這次的三道考題全是給“有準備的人準備的”,若是提前不清楚題目,任你天王老子來了都得灰溜溜出去。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便繼續第二道題。”
說着,李居山突然想起唐碩的神祕背景,心有顧慮,清楚不太好把人得罪死了,還是提醒一下爲好。
“爲了不增加彼此的誤解,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第二道題可是很難的,如果沒有一定的才華,想考過幾乎不可能,因爲能考過的人不會來文館工作。當然,我們也不是故意刁難你,因爲你們應聘者的考題都一樣,不會偏頗誰。”
“哦,這樣”唐碩似笑非。他不是傻子,從進門便被針對,李居山嘴裏不離公平公正,實則是心虛,要說沒有內幕,你他媽給我背個大般若經看看
但就算你萬般刁難,這個刊文主筆官我也要定了
“請長者出題。”
“看來唐碩小友是胸有成竹啊”李居山嘴角微微上揚,一會兒看你怎麼灰溜溜滾出去,想搶我侄子的位置,咱不是喫素的。
“其實考題很簡單,一副對聯而已,想來以唐小友的才華應該可以對出。給你五十剎那時間思索,嗯題目是世界微塵裏。”
“世界微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