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鞋襪之後,一雙白淨的玉足出現在武桐的面前。兩隻腳上都磨出了兩到三個水泡,武桐取過溼了水的巾帕,抓過林唸的腳幫她擦拭着。
“唔”腳上傳來的觸感,讓林念一陣顫慄,忍不住呼出聲來。
“疼”武桐擡頭看着林念。
林念憋紅了臉,急忙搖了搖頭。
武桐的手掌很大,拖住了林唸的腳,長時間的勞作讓武桐的掌心佈滿了繭,每當武桐的手滑過林唸的足底,林念就忍不住一陣陣輕顫。
她怕癢
林念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腳底,一陣又一陣的酥麻傳來,讓林念軟了半邊身子差點跌坐在地上。爲了方便武桐,她只得死死咬着自己的脣,雙手也緊緊地抓着板凳的邊緣,穩住自己顫慄的身子。
擦拭完之後,武桐拿過針用酒消了毒,隨後道:“忍着點,會有些疼。”
“恩恩嘶”林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武桐已經刺破了一個水泡。
沒等疼痛稍有緩解,武桐又快速的刺破了另一個水泡。
長痛不如短痛,武桐沒給林念反應的時間,一口氣刺破了兩隻腳上的水泡。
武桐拿過藥膏,仔細的抹在林唸的傷口上。
等到武桐給自己的腳纏上了紗布,林念這才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子也軟了下來。
“謝謝。”林念嚥了咽口水道。
“不客氣。”武桐頭也不擡,自顧自的收拾着東西。
林念收起腳,坐在凳子上悄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的是帶着傷疤的左半邊臉。
他留着一頭黑色的短髮,髮梢整齊,兩道斜飛的英挺劍眉下,是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鷹,削薄輕抿的脣,配上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有一種不言自威的氣勢。
“對了,那個我想在村子裏面建個房子自己住。”短暫的沉默過後,林念說道。
“恩”武桐轉過身來,不解的看着林念。
“我一直住在你家也不好,之前不是說了就一個月的時間,我想着造房子也要一段時間,等到差不多了我就搬走,你放心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不用還。”武桐言簡意賅道。
“那怎麼行,那是你成親要用的。”林念嚴肅的拒絕道,“我也不喜歡欠別人的,你放心,我和林大娘織布的生意肯定能賺到錢,賺到了我第一時間就還給你。”
前些日子林大娘無意中提起了武桐的事情,林念才知道原來武桐是有未婚妻的。
聽說武桐的未婚妻也是村子裏面的人,那女子名爲張佳寧。張佳寧的父親也是獵戶,母親偶爾也會跟着上山採摘草藥。
可是有一次,兩人在山中採藥的時候遇見了一隻餓虎,兩人皆命喪餓虎之口,武桐拼死與老虎搏鬥,順利的殺了老虎,將兩人的屍首完整的帶回了村子裏面。
武桐臉上的疤,也是在和老虎搏鬥中留下的。
而張佳寧也因此要以身相許。張佳寧前段時間把雙親的骨灰送回老家了,如今也快到了要回來的時間了。
林念要趕在張佳寧回來的時間,從武桐家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