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縱使畫再好的妝,穿再華麗的衣裳,也不及那身穿素布麻衣不施粉黛的女子的萬分之一
武瀟義說完話之後,總管便讓御膳房開始上菜了,同時場中間的圓臺上,表演也開始了。
臺上臺下,熱鬧非凡。可武桐只覺得無趣,他在宮中生活了三十多年,也看了三十多年。永遠都是一樣的山珍海味,一樣的清平曲調。
上好的酒也如同白水一般,入嘴的食物只覺索然無味,臺上的歌舞也好似噪音。
他懷念那十年醇香的梅子酒,他懷念那入口軟綿的生辰蛋糕,他懷念那純澈無比的哼唱。
坐在武瀟義左側的太皇太后,見武桐心不在焉好似遊離在九天之外的樣子,一陣不悅,但沒有表現出來。
待到臺上一曲過後,總管剛要宣佈下一個節目的時候,太皇太后卻叫住了總管,總管會意的退到一邊。
太皇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的站了起來。
原本熱鬧不已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武瀟義朝武桐使了個眼色,有些可憐的看了一眼武桐。武桐則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自己的母后自己還能不瞭解嗎
這太皇太后本名叫安陽,並非昭熙國的人,而是北方胡夷和親的公主。胡夷人性情豪爽直白,這太皇太后也不例外,客套的話也不多說,直接就表明了來意。
只聽見太皇太后鏗鏘有力的說道:“衆位愛卿,想必你們也都提前知道了,今日這宴會,出了是迎接新年的國宴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目的。正所謂安家立業,而如今我昭熙國的皇帝和冥王都未成家”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太皇太后回頭瞪了一眼武桐和武瀟義。“兩人無後無妃多年,若今日有人能解決哀家多年心頭之患的,哀家重重有賞”
武桐和武瀟義相視苦笑。
她老人家發話了,誰敢不聽啊,兩人聲都不吭一個。
太皇太后發完言之後,便輪到各位適婚的女子表演才藝了。
兩人目光呆滯的看着眼前的表演,還時不時的要應付太皇太后的問話。
“哀家覺得這個不錯,你們覺得呢”
喝酒點頭。
“哀家認爲這個可以召進宮來,如何”
喝酒點頭。
一來二去的,太皇太后被氣得七竅生煙,礙於羣臣在場也不好發作,只能是打落的牙齒吞肚裏,閉口不言看錶演去了。
這表演,對武桐和武瀟義來說不過是個形式而已。
可是對於尹依依來說,就不一樣了,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總管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以及要表演的節目之後,尹依依款款起身,褪去了身上的裘皮大衣,在衆人的視線中緩緩的走向圓臺。
尹依依知道,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此時的她像一隻驕傲的孔雀,仰起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