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松煙心不在焉地翻閱着眼前的賬本,不動聲色的沉了沉眼眸。
“據說這“容繡坊”是從“念念不忘”那挖了幾個繡娘過去,您看”
陳宏聲話還沒有說完,樂正松煙就打斷了他的話,“看什麼你是想我也去挖幾個繡娘來從“念念不忘”那裏,還是從“容繡坊”那裏”
陳宏聲摸了摸額間的冷汗,沒有說話。
樂正松煙不屑地笑了聲,道:“陳掌櫃,我們“有布衣”是與什麼人做生意的”
“是與宮中的人”面對樂正松煙冷冰冰的語氣,陳宏聲竟然有些顫抖。
“那不就行了我們何必要與她們爭呢”
他的重點,本來也不在布莊的生意上面。
“是,我明白了。”陳宏聲應了一聲,隨後向樂正松煙彙報了一下基本的情況之後,便離開了。
等到陳宏聲離開之後,樂正松煙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他對陳宏聲這個人,並不滿意。
能力不行,眼界也不行。就連這麼小小的一件事情,都需要來問自己。
可是這個人,也不得不留在自己的身邊。想到這,樂正松煙就煩躁不已,原本沉靜的眸子也掀起了一陣陣黑色的浪潮。
樂正松煙長嘆了一口氣,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桌面的賬本上,可是看了半天,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進去了。
剛一走出書房,等在門口的侍從立馬就迎了上去。
”備車。“樂正松煙說道。
侍從很快的就準備好了一輛馬車,在樂正松煙的吩咐下,駕着馬車往雲德山去了。
泓樂見到樂正松煙的時候,略微的驚訝,隨即朝身邊的小和尚揮了揮手,“一能,布茶。”
這泓樂便是雲龍寺的住持,也是樂正松煙的好友。
一能點了點頭,小小的身子快步走了出去。
隨後泓樂才招呼着樂正松煙坐下來,道:“許久沒來了,今日怎麼忽然間過來了”
樂正松煙面無表情道:“遇上了些煩心事,來聽聽佛法。”
“心病自需心藥醫。”泓樂笑了笑,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怎麼平日對於開導我這件事情上,不是興致高漲今日就歇火了”樂正松煙挑眉道。
泓樂笑了笑並未說話。
“哼,你這和尚當得,倒是越來越像個常人了。”樂正松煙冷哼一聲。
一能小和尚端茶進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了樂正松煙的話,不由得怪異地看了一眼樂正松煙,心裏暗想着,這人居然對住持這麼沒有禮貌。
等到一能離去之後,樂正松煙指了指他離開的方向,“怎麼換了個小和尚,我記得之前不是這個”
泓樂抿了口茶,緩緩道:“不過是換個人監視我罷了,之前那個也是,現在這個也是,有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