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色無邊 >(二十四) 所謂道場
    無論梵色的各種條件如何好,身爲年長了他十餘萬歲月的上古神女不才在下,怎麼着也與他搭配不了。

    我定然不會嫁與他,按照梵色前些日子提的法子來看,他入住殿與我相處相知,試試兩人合不合適,那麼只要到時候本帝姬態度堅決,梵色必定強求不了。

    然而我好賴也算是梵色長輩,經得這麼些天的相處,我亦不忍令他無功而返,到時候有伏羲琴作與他相伴,大抵能充當補償。

    梵色雙手接過伏羲琴,一手抱着琴身,另一隻手的五指微微併攏,撫摸琴絃,伏羲琴身隱隱發出柔和玄光,顯然是示意接納新主。

    我頓時釋寬了心,阿爹彌世時的唯一心願,今日總算了結了。

    擡頭瞧着日頭漸漸高起,我倆算起時辰。

    唔,是時候回殿裏頭用早膳了,然而翻了翻地上橫七豎八的酒罈子,還剩下兩壇酒沒開封。

    我同梵色互將對面看着對方,喫酒講究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情趣,現下我同梵色顯然誰都沒有這番好情趣喫酒。

    我便提議將酒帶回殿裏給我阿哥喫。

    兩人定好主意便徑直提酒回殿,剛好阿哥坐在殿裏頭。

    我將梵色手頭的兩壇酒拿來傳給阿哥,道:“今早去梨樹林散步,即興挖了酒來喫,特地給你留了兩壇,拿去喫。”

    阿哥向來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抱着酒輕飄飄掃了我一眼,道:“你會給我留酒,你確然這不是喫剩的”

    我一派正義凜然地反駁他:“當然不是,你怎麼能質疑我。”

    耳畔隨即傳來梵色的輕笑聲,我莫名面色一燥,摸了下脣含糊道:“話說回來你怎麼坐在這兒,花蘇呢”

    “哦,他還在房裏睡着呢。”阿哥快手快腳拍了壇口,摸出一隻尖底闊口的酒碗,慢悠悠倒滿九分,“我坐這兒自然是在等你們。”

    我稀奇道:“什麼事兒讓你捨得從被窩裏鑽出來”

    “還不就是花蘇的事。”

    阿哥悠悠灌了口酒。

    “近日三清合聚在伽婆山頂開道場,引四方仙家道友齊聚聽道,陣仗鼓搗得不小。我昨晚跟花蘇閒話,提了此事,他便吵着要去伽婆山,還說大傢伙一塊兒去,這樣才熱鬧,纏得我沒法子了,這不,便過來問你們去不去。”

    我將聽明白過來:“花蘇想要大家一起去伽婆山聽道”

    “唔,不錯。”

    “我倒是肯一起去湊湊熱鬧,只是梵色”我猶豫看向梵色,我記得他喜好清靜,“你喜歡湊熱鬧嗎”

    梵色眼尾上挑:“阿瑤去我自然也去。”

    我有些不好意思:“那好,明兒一起去往伽婆山。”

    阿哥滿意地點了頭,兩三下解決完酒就要站立起身,拿手從背後摸出一把摺扇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眯了眯,一派風流姿態,裝模作樣地晃擺了兩下摺扇,勾着脣道:“唔,便這般定了,我回房看看花甦醒了沒有,回見啊。”

    說完起身拍了兩下原就平整的衣袖,施施然扭頭踱步走了。

    我歪頭嘆了口氣深刻地嫌棄了一番阿哥,若不是因爲花蘇,我定然不去這勞什子道場。

    洪荒時阿爹阿孃爲了我兄妹倆的修爲術法能更加精進,下了個狠招。

    將我兄妹倆的修爲封住,關進鴻鈞道人當時的元陽宮藏書閣裏,要我們默完裏頭所有的道書佛經,令我倆從其深諱梵語中辨得真理,好在修爲上能有更多的體悟。

    爹孃逼得狠了,不背完不給喫的不叫放出來,我兄妹倆便真的就沒日沒夜地默讀完所有的書籍,將各中深意體悟得那叫個融會貫通。

    爹孃放我兄妹倆出來考察那日,我跟阿哥辨答如流,全身上下塞滿道書佛經裏頭的慧語梵意,簡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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