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青女娘娘迫不急待,都沒在宴廳裏頭露面,直接就進去四梵宮內院,兩人在那顆古木菩提下碰的面,青女娘娘當即驚豔,道是世間竟生出瞭如此妙人,這不,就此與青丘的君上糾纏上了。”
本帝姬一個沒坐穩,呼啦一聲從圓石上滑溜下來。
驚動了身旁專心聽道的花蘇,花蘇趕忙將扶起我,關懷道:“這石頭不大穩便,連累可是摔疼了,面色這樣難看”
我坐回圓石上,勉強扯出笑臉,道:“我無礙事,你只管聽道。”
“喲喲”
我聽那幾人唏噓感嘆。
“青丘那君上肯嗎”
“對呀,這年紀輕輕的,如何是那青女娘孃的對手喲。”
孃的
就梵色那隻胡攪蠻纏的公狐狸,還說甚不是我的對手
老子打從一開始跟他交手就沒贏過,須知鍾郢山初遇,梵色還是隻白毛小狐狸的時候,老子就被他算計進去了,以至於現今,一步錯步步錯,嗚呼哀哉。
“那位君上自然是受了不少驚嚇,起初誓死不從,然而”
那人聲調在這處忽然鬥轉,猥瑣三分:“然而後來也不知怎地,又肯了”
“哦”
衆人驚呼。
“緊着就被青女娘娘帶回了三十三天,相傳兩人相處日漸和睦,對着雙方都是直呼其名,嘖嘖恩愛得緊,恩愛得緊”
又有一人冒出:“哎青丘的君上肯從了青女娘娘也不奇怪。”
“小人曾有幸瞻得青女娘娘真顏,生得那真真是極好,就那些成日裏在九重天爭奇鬥豔的百花仙子,較之起青女娘娘,也只得委身作片綠葉襯襯,我看那青丘帝君年少氣盛的,哪抵得住這般無雙沒美色。”
“如此說來,這郎才女貌的,兩人的好事確實是真真的了。”
“噫,可不是。”
去你孃的
我越聽臉越黑。
花蘇專注聽道,自然不知曉這些閒言碎語,令我咬牙切齒的是對面同樣無心聽道專注八卦的阿哥和梵色。
一個是我親哥,一個是始作俑者,滿臉居然只作着一個讚許狀。
梵色全程嘴角一直勾着,顯然一點都不介意那些人言傳本帝姬我瞧上他的美色,然後色令智昏對他霸王硬上弓的八卦。
至於阿哥,老混蛋只差沒拍扇子叫好了。
見我面色忿忿,阿哥悠悠收起摺扇,總算朝我露出個寬慰面色,然而一開口,卻是滿嘴一副“頗有乃兄風範”的調調:“你也別太往心裏去,這不過是第四撥,恩這一撥不錯,故事編撰的較比之前幾個要豐滿多了,我家阿瑤越發長本事了。”
我將默了默,反應過來阿哥的話,驚悚道:“你是說現在九重天都在傳我跟梵色的八卦”
“是喲。”
我覺得頭有點昏,差點又想從圓石上滑溜下去,冷不防一隻手堪堪攬住我的腰際,我回頭一看,眼前梵色小狐狸那張春花秋月脣紅齒白的臉皮正對着本帝姬我,眼尾淚痣勾出灼灼冷豔。
“阿瑤坐穩便些。”
我沒應他,面色不善地朝梵色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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