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怎麼那麼粗心,梵色到底年少,我同白澤對遺桑谷對亮亮都十分熟識,但是梵色卻是初來乍到,他性子又不似我阿哥那騷包,難免會生出幾分彆扭,得多多關照於他纔是。
本帝姬握住小公狐狸的手,表現得很關愛,“你放心,我在着,這幾日在遺桑谷,一定跟你寸步不離,這裏我很熟的,定不叫你生出不適感。”
“怕生”梵色訝然。
我放緩腳步,拉開同前方的距離,細聲道:“你是不是怕生”
“嗯”我扭頭看他,見他竟然顯露出蕭索落寞之意,我驚訝,剛要問他,然而電光火石之間腦門忽然一閃,轉瞬悟了。
梵色眼皮垂得很低,“我都不清楚你以往的事。”
“喲,洪荒以前的事了,哪裏記得清。”
“阿瑤你跟那銀靈子什麼時候認識的”
小公狐狸今兒個不甚安分,好容易安靜了一段,又開口問我。
只嘆不才在下不成器,這於這等謠言,深表慚愧。
四極皆謠傳,上古存留下來獨一無二的白澤神獸,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通曉萬物之情,爲人處事謙遜睿智,能叫這般通天人物屈尊於下的上古神女本帝姬,必定不凡。
嗯,本帝姬覺得,本帝姬之所以能在九重天乃至四海四極享譽盛譽,主要是因爲身邊有白澤傍身。
是以無論是誰,見到白澤,都要忍不住讚歎一聲公子如玉。
吶,白澤便是這樣,彷彿天生自帶感染力,總能潛移默化感染身邊的人安定下心。任他乖張跋扈,遇到白澤這樣的溫雅公子,都會莫名被他帶動,消除心浮氣躁,再猖狂不起來。
小媳婦似的期期艾艾,“好,我聽你的。”
亮亮正炸毛呢,一旁白澤出聲制止,語氣和緩,如沐清風,亮亮當即便軟了三分。
“路不穩便,你們先慢點打鬧。”
亮亮這種土匪霸王式的兔崽子,最瞧不上容夙那種嚴肅規矩又一絲不苟的面癱了,“嘿呀竟敢學那悶葫蘆來笑話我”
我盯着他裸露在外的胳膊,嘖這細瘦白嫩的,於是乎甚不屑地“呵呵”了兩聲,學起容夙的語調,冷豔高貴地睨向亮亮,“哼,就你這小胳膊打我”
亮亮擼起袖口,氣勢洶涌地朝我揮拳。
“嘿,你又膽肥了是吧”
我悠悠回他,“喲,冤枉,我說的從來都是實誠話。”
前方亮亮回頭衝我叫嚷。
“青阿瑤我聽到你在說我壞話”
這跟我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
我,“”
梵色頓時一臉滿足,“阿瑤喜歡就好。”
我堅定道:“是的。”
小公狐狸欸,就你這樣萬中無一的青年才俊,你告訴你對自己還有什麼不滿的。
梵色問得一本正經:“你真的覺得我這樣的好”
我抽空嚥了口唾沫,“瞧瞧,年輕多好吶。”
我趕忙搶救:“你沒事幹嘛要跟他一樣呢,那兔崽子老得連自己年齡多少都忘了,還成天裝成小年輕兒,你個大好青年,都不帶裝的,才貌雙全,風光無限,前途無量的,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小公狐狸可憐巴巴,“阿瑤,我倒寧願你也如此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