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搶先幾步上前同他擺手,向我們介紹,“這孩子真不錯,辦事細緻牢靠,老子將族長的位置傳給他,可算放心了。”
“師尊謬讚,尃機慚愧。”小青年緊着又躬身行禮,“晚輩東彝族尃機,見過諸位上神。”
“諸位趕了這麼久的路程必然要乏了,尃機已在殿裏置好酒菜,還請先移步前廳作個歇息,再同我師傅敘聊,如此可好”
這位小青年長得濃眉大眼,棱角分明,穿着灰色黑邊的棉麻布料,領子袖口都打理得規整細緻,明眼打量下去,小夥子正直且靠譜,一看就是位知書達理的後生。
我暗歎,真是難得喲,跟着亮亮學藝這般久了,居然沒有被給亮亮帶歪。
他這廂如此盛情,本帝姬自然是要卻之不恭。
一行人在尃機的引領下踱進正廳,果然看見正中擺着一大桌子菜餚,看着菜品,竟然大都是按照我的口味佈置的。
幾萬年不見亮亮,他居然有良心起了,知道顧及我的喜好。
“阿瑤,來來,坐坐。”
亮亮一臉殷勤地招呼我入座,我受寵若驚。
“欸,你這樣你不會是有事求我吧”
“阿瑤你怎麼說話的,宴請你們當然是得要你們欸那什麼”亮亮說到一半詞窮,扭頭問他徒弟,“尃機”
尃機在旁細語,“師傅,賓至如歸。”
“對對,當然是要讓你們賓至如歸了,老朋友了別客氣,來我這使勁喫使勁玩。”
嗯,難道小兔崽子是因爲當師傅了,所以懂得照顧人了。
我半信半疑入座,順道拉梵色一起,挨在我身邊。
梵色坐在我左手邊,白澤自然而然地就要坐我右手邊,但是半路殺出亮亮,一把拉住白澤的手臂,硬生生擠我倆中間。
然後小兔崽子搶了白澤的位置,還作狗腿狀拉白澤坐在他的右手邊。
亮亮屁股都已經坐實在位置上了,白澤見狀也沒再表示,當真在亮亮的拉扯下坐到了他的右手邊。
我不善地眯了眯眼,一臉嫌棄地將瞟着身旁的亮亮,“欸,白澤一直都坐在我右手邊的。”
亮亮笑得很不厚道,“不就是個座位,哪來那麼多要求,你看阿澤都沒說什麼。”
我嗤了一聲,正要還嘴,卻被梵色搶白。
“阿瑤,菜要涼了。”
小公狐狸說完還貼心爲我夾了一塊雞翅。
罷了,我覺得看在雞翅的份上,就不跟亮亮計較了。
於是乎本帝姬矜持地夾起雞翅,一小口一小口開啃。
亮亮他徒弟尃機作爲東道主,自然而然也跟我們一起同在座上,見我喫相這般好,免不得要拍一拍我的馬屁了,“青瑤帝姬不愧爲上古神抵,修養真真是極好。”
不才在下回了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笑臉。
一個時辰後,桌子上的菜品更換了兩次,在座諸位三三兩兩全放下了手頭上的銀箸,只剩下本帝姬我,慢條斯理地將所有喫食啃了個乾淨。
桌上人除了尃機,都默契地不說話,可憐尃機小青年,全程這麼看下來,一張小白臉顯得很美妙。
本帝姬其實是個特矜持的人,但是再矜持也改變不了我飯量,這是原則問題,不能怪我吶。
嘖嘖,瞧把尃機驚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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