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自己手忙腳亂上趕着起身,以免再處於不利位置。
小公狐狸這回沒來得及防備,直接撞在身後的木質牀沿邊上,就着背靠牀沿坐在地上,喫痛地揉着後背,兩隻長腿對着我大喇喇地敞開,那那啥竟然還沒消褪
格他老子的
我那個咬牙切齒喲,早知道剛剛就應該耐點性子對準他兩腿之間踹,保管他九尾一族絕後
梵色罕有一次這般狼狽,面上卻絲毫不見惱意,反而笑得越發無恥流氓,微擡起下巴眯着眼皮打量我,眼尾那粒硃砂淚痣彷彿滴血一般,開口語氣低靡,竟帶着意味。
“阿瑤,我好容易打住,你別再勾引我了。”
去你大爺的到底誰勾引誰啊
我順着他的視線胡亂把頭一低。
娘欸,不才在下那原本服服帖帖還略帶清新典雅的月華裙喲,這會兒歪七八扭地半露內裏春光,嘖忘了剛剛一通胡鬧,起身時竟沒先整理整理衣服。
我面色黑了又紅,紅了又青,十分精彩,末了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門口,“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再不滾老子多送你一腳。”
好容易將小公狐狸掃出門,我二話沒說,耍起性子直接“啪”的一聲將門關上,順手還帶了門插,然後奔向大牀,一頭縮進錦被中。
娘欸,沒臉見人了
本帝姬千算萬算,沒成想竟被一隻小公狐狸給算計過去了。
叫你色迷心竅
唔,回去要抄上幾遍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好好悟一悟裏頭一則空不異色,色不異空的梵語。
方纔那般一番鬧騰的,都沒察覺到外頭的天色,已然大亮。
我算了算時間,好像差不多到點喫早飯了喲。
剛剛丟了那麼大的臉皮,哪裏還有勞什子心情喫,是了,老子現在還悲憤着呢。
然後腦子一閃又想起剛纔那些活色生香的畫面,猛地拿起被子捂臉,牙癢癢地在牀上滾啊滾。
然後兩刻鐘後,不才在下就放棄了,無奈地翻身起牀。
吶,再悲憤也抵擋不住食慾,躲在牀上矯情也不是事,還是起來罷。
於是乎磨磨蹭蹭起牀,就着拾掇拾掇,最後打量身上,確定一切正常之後推門而出。
娘欸,嚇死老子了。
我剛推開門,忽然門口蹦出一團白花花的不知名狀的物什。
我定睛一看,“欸,梵色”
小公狐狸居然沒走,被我推出房之後就地蹲在門口,身上僅着中衣,一頭鴉發亂糟糟的並未打理,披散至整個後背,還有不少垂到地上,連露出來的美人臉看着都比平時可憐巴巴起來。
噫,青丘古國新任帝君,資質逆天奇罕,未降世便招三界矚目,九尾一族的獨苗苗,我竟然從他身上看到了“淒涼”二字。
我脫口而出,“你怎麼整得這麼狼狽。”
剛說又察覺語氣過於溫和,有噓寒問暖之嫌,遂生硬地補了一句,“我不是讓你滾遠點”
小公狐狸見我終於出來,整個人都雀躍了,眸子明晃晃乍現晶亮,差點沒閃着我的眼睛。
原本一副特萎靡的模樣蹲在門口,這會兒一興奮,差點沒撲過來。
然而本帝姬臉面把持得很好,硬生生繃着臉瞪他,小公狐狸又懨懨地蹲回去,擡頭可憐巴巴地望着我。
“阿瑤,你在這兒,我能滾哪兒去呢”
“呃”我張口就要開罵,然而被這話哽住了。
小公狐狸完全沒有剛耍完流氓,正值招人嫌的覺悟,繼續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