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就是在那時候出現的。
結局不可避免是兔崽子跟炸毛似的同我纏在一處,兩人上躥下跳,毫無形象的扭成一團滾在地上掐架。
不得了了不得,亮亮君當即大叫一聲“青阿瑤”,音色雖然一如既往的清脆純透且豪邁粗獷,但不難品出其中的護犢心切。
結果纔剛摸到杏果,亮亮君就醒了。
於是乎有一天,我趁着亮亮在打瞌睡,細手細腳爬溜上樹。
這話在我以爲甚不中聽,琢磨着他既然不肯給我,我就自個兒想法子偷偷順幾顆。
不過卻很難從亮亮手裏摳出一顆來,兔崽子說是什麼樹周圍的這塊地是難得的萬靈匯聚之所在,將養出來的這棵杏樹靈氣純淨絕佳,樹上的杏果尤其珍貴稀罕,可不是隨隨便便拿來給我這等小丫頭片子當零嘴的。
那時亮亮君還棲身在那銀杏樹下修習參悟,銀杏樹上常年掛着杏果,我甚眼饞。
但是,我年幼無知,低估了白澤,給他抓了個正型。
我自以爲瞞得很成功,想着亮亮的老窩裏丹穴山這般遠,而且四周還布有結界陣法,就算瞞不成了讓他發現我偷跑出來,也晾他尋不着我。
但那時白澤看管得嚴,我便三五時的趁他將我關在書房裏默書時,偷偷溜達出去找亮亮君。
後來我結識了亮亮,與他簡直一拍即合臭味相投狼親狽友。
洪荒時,白澤最開始只當我的靈寵兼帶奶媽子,再過個幾百年,阿孃又交待了白澤一則新任務,便是充當我的教習先生。
話說亮亮跟白澤之所以相識,還是因着我的緣由。
我生出驚嚇,緩過來之後又暗自稱奇,兔崽子今兒這門嗓子吼得很了不得,竟是對着白澤開的腔。
那聲音色尤其春花秋月清脆,卻以一嗓子豪邁粗獷的勢頭給吼了出來,不難猜出其始作俑者,正是本帝姬我的發小亮亮君。
“你躲了老子五萬多年還不過是嗎”
我便也不管他,安心鎖定八卦。
然而我多慮了,梵色明顯比我淡定得多,雙眼凝神,一眨不眨地注視葛藤下方的兩位,似乎若有所思一般。
於是乎趕緊示意他無論聽到什麼都要穩住啊穩住,須知八卦最忌諱的就是聽到半路被卡住。
還好我趕得及時,沒叫錯過了。
我看白澤臉上常年掛着的笑臉竟然沒了,面無表情地抿着脣,亮亮君更是滿面的擰巴憋悶,兩人那氣場,明晃晃的劍拔弩張,定有好戲。
我精神一振,果然小年輕兒眼力見就是好哇。
正是白澤同亮亮君。
我眼力好,打量見葛藤包裹的竹架下方空地出,放置着一套是石桌凳,且裏頭閃着兩道人影。
那處搭着一竹架,上頭綠油油長滿了葛藤,現下未到花季,藤上零零散散掛了幾串嫩紫色的葛藤花,倒顯得春意盎然,尤其清新。
我再拿眼神看他,卻見梵色又將勾搭着下巴,我這才反應過來梵色時要讓我看向園子右側的一個角落。
不就摟個小細腰嘛,反正再大尺度的也都做過了,本帝姬就且讓你摟着。
我忙穩住氣場,索性打定主意將臉皮再蹦厚點。
咳,我頓時窘然,差點暴露自身氣息,結果小公狐狸的祿山之爪果斷又一掐。
顯然我垂涎得太裸了,回神之際察覺梵色那雙狐狸眼中明晃晃帶着揶揄得色,嘴角染上調笑意味。
欸明明是一個尋常動作,怎麼今兒中邪了,覺得小公狐狸咋就做得那麼好看吶。
那姿勢,不經意間帶出些許冷豔,忒會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