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怒小將怠慢之過,各位快請入內,小將好着奴僕奉茶。”
祝秦神色淡然,“這遭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可否進屋說話。”
唔,我頓時明白,這紫衣男子便是魔將滕餘。
身旁祝秦隨之兩聲輕咳,那人這才反應,緊着收眼神,快步向前幾步,朝我幾人拱手道:“貴客盈門貴客盈門啊,祝長老今兒怎麼得空屈尊降臨我府上,且這兩位是”
梵色似有察覺,背身面對着我,擡起手來作勢要捋順我額前碎髮,正好擋住那紫衣男子的視線。
雖然躬身作恭謹狀,然那一雙眼珠子卻不甚規矩,從本帝姬的臉面打量到腳底板,又從腳底板返回向上打量。
我幾人一下馬車便有人在前恭候,是一位身着紫袍的男子,打量那人身形有幾分魁梧,面相卻是陰冷泛白。
我就在原地做了一下手腳伸展,醒醒神。
本帝姬睡意朦朧,被梵色一把抓住手,將我牽下地。
再到轉醒之時,車輦已然直接駕進滕餘府邸的前庭之上。
駕車的夥計沒有半點要趕路的意思,車輦慢騰騰地挪動,悠悠哉晃得很舒膽,我索性盤坐整齊,打起盹來。
大抵是素卿的車輦太招人注目,本帝姬一掀開車簾子,入眼皆是魔族之人明裏暗裏的探究,頓時沒了興致,重新將車簾掩好。
據祝秦所述,滕餘的府邸坐落在離魔宮不遠處的正東方位,穿過城裏頭的清荼街便可。
素卿搬了一窯子的好酒,跟阿哥吃了一宿,言說留之有用處,甚阿哥半醉半醒之際,將這事給了結了。
再後來,那滕餘算有眼色,幾番糾纏下來總算知曉阿哥的身份,後來便去尋求素卿庇護。
阿哥是個有恆心的人,堅持不懈追殺了滕餘十日有餘,然而愣是不給人一痛快,愣是不肯對滕餘下殺手,滕餘怎麼也甩不掉阿哥,差點沒叫阿哥給廢了。
我阿哥發起脾氣來,那也是陰狠毒辣惡趣味的箇中好手,滕餘這回算是踢到鐵板了,當時就被阿哥一頓胖揍。
滕餘見到我阿哥,驚爲天人,自以爲天上掉寶了,勇氣可嘉地上前調戲一番,於是乎事情便大發了,阿哥那暴脾氣的,當即與滕餘干起架來。
於是乎某一日在一座勞什子山頭,跟那風頭正盛的魔族新秀滕餘相撞上了。
話說洪荒時,我阿哥好出外遊歷玩樂。
這個滕餘在情事方面喫得很開,主要表現爲不論公母只論形貌上,我知道這一條,還是經由我阿哥的一段親身歷程。
滕餘是魔族頂有名的大將,洪荒時經素卿提拔,從一名小卒子奮鬥到三界曉瑜的戰將。
“二位且上車輦,我領二位去往滕餘將軍的府邸。”
祝秦比較給面子,面色正常,只笑盈盈地引我倆上了車輦。
我不動聲色地着手用力,將指甲埋入他的手心,梵色一個反手,又將手勁緊了幾分作爲回禮。
可惡
梵色肩頭明顯抖了兩抖,正在暗自偷笑。
“是麼。”本帝姬現下臉色想必十分好看,半響默默道,“這草挺好養活的。”
祝秦咳了一聲,“阿瑤帝姬,那不是雜草,那草喚作彌魂草,喜愛生長在牆角旮旯等陰暗角落,十幾萬年前魔君帶回來種的,彌魂草生長起來及其緩慢,數十萬年一成。”“呃”
轉而又斥責道,“欸,宮裏的僕役可叫偷懶了啊,這雜草在那生長了那般久了,竟沒人將其拔除乾淨。”
“祝秦,話說我這近十萬年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