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又想到一點,“不對,那你沒事閒得慌要主動請纓去殺滕餘,不會是你以往跟滕餘有過節”
我喉嚨吞嚥了一下,“素卿阿哥答應得忒隨便了哈。”
我那時誤以爲素卿的袖子要斷在梵色身上了,素卿開口要梵色過去牀邊時,我心底慼慼然,遮着眼不忍看呢。
本帝姬那會兒在遊什麼神來着,竟然錯過了這麼重要的信息,哦是了。
我頓時無言以對。
“魔君同意了。”梵色疑惑,“我還奇怪,阿瑤你那會兒好像在走神,沒聽到我與魔君的細語,阿瑤你那時在想什麼”
我,“呃”
“我在拿蒼玄斬那會兒,順口問了魔君一句話,問他能不能殺滕餘”
我下意識點頭,“是吶。”
嗯小公狐狸是說他走過去素卿牀邊那會兒。
梵色言此作了一頓,“你忘了方纔在魔君屋裏,我曾有上前與魔君交談麼。”
梵色狐狸眼巴巴閃着笑意,見我仍舊不高興,又道,“阿瑤,不若等我們之後,我再罵慢慢跟你解釋,哦,倒是有一項,你方纔問我何時與魔君串通的。”
“阿瑤,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現在一時間也沒法全部跟你解釋完吶。”
“你還敢說,你什麼時候跟素卿串通好了的,你要殺滕餘,怎麼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我們此行旨在接人回谷,誰讓你插手魔界之事”
梵色吧眨了兩下狐狸眼,低頭打量自己,“阿瑤你瞧,我知道你愛乾淨的,剛剛已經用了術法將身上的血漬拾掇乾淨了,你不用擔心。”
“我做什麼事讓阿瑤生氣了,阿瑤不肯我近身”
哼哼,別以爲你跟我撒嬌使美人計就可以裝傻躲過去。
我道:“打住,別跟我湊那麼近,我話還沒說完呢”
“勞你將這兵器還給魔君。”
祝秦反應靈敏,隨着那道拋物線伸出雙手,再而一合,彈開掌心時蒼玄石已經在他手裏了。
刀身吸收到梵色的精血,幽幽發出紫黑之光,再而驟然縮小,又變回了一顆小石子,梵色二話沒說將掌心紫黑色的小石頭轉手一甩,丟向祝秦。
梵色終於意識到他肩膀上還扛着蒼玄斬,見狀伸出一隻手,掌心翻動,掐訣祭法,指尖沁出血珠,以血祭刀身。
娘欸,我纔不要湊近素變態的刀,蒼玄斬削我頭髮的事我還記着呢。
於是梵色就不說話了,咻的一下湊到我身邊,我下意思後退,“誒誒你沒事扛着把大砍刀跟我湊這麼近做什麼”
我面色不善,“你還敢說。”
小公狐狸這會兒正要擡腳往我這邊湊呢,我一記眼刀甩過去,又堪止住腳步,他的青藍狐眼已經幻化成黑色,烏黑深邃的狐狸眼顯得尤其無辜,“阿瑤你瞪我作甚”
我拉長尾音,將眼皮擡向梵色。
“嗯”
祝秦回魔似笑非笑地掃視向梵色,“唔,阿瑤冤枉,我方纔便跟你說了,此事與我無干系,我不過是奉魔君之命行事,至於斬殺滕餘,那可是梵色帝君自己要求要動手的。”
我頓時不滿意了,“要殺也應該由你來動手,做什麼扯上梵色。”
祝秦言語至此,脣角乍現冷嘲,“狗反咬起主人來了,蠢貨。”
祝秦點頭,“魔君近年幾乎不再管魔界事宜,終日長眠,滕餘見魔君對魔界的心思淡了,便起心起覬覦,暗地裏拉攏勢力,妄圖爬上魔君的位置。”
我見祝秦已吩咐完事,忍不住扭頭問他,“也就是說,滕餘早有謀逆之心,他的這顆腦袋,是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