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這好容易將小公狐給哄開心了,你喫飽了撐着找什麼茬挑什麼話頭喲。
果然話音剛落,就又見梵色臉黑了。
“哦。”梵色吧嗒一聲着力將手上的瓷碗放下,狐狸眼陰測測地將打量着持清,開口時顯然已蓄出咬牙切齒的意味了,“本君正是宿在剛剛提及的二樓書房。”
持清仁兄到底跟在梵色身邊那般久了,知曉其脾性,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踩到老虎尾巴了,“君君上欸。”
梵色面無表情道:“對了,竹樓許久未曾住人,雖然肉眼瞧不見甚髒東西,但本君總覺得屋裏瀰漫着一股灰塵味,你喫完飯後就給本君將竹樓裏裏外外抹一遍,抹不完今晚便不用睡了。”
持清哭喪着臉:“是。”
“阿瑤喜歡乾淨,皮又薄的,觸到髒東西總會犯癢不舒服,要是你沒抹乾淨,叫阿瑤住得不舒坦,就給我滾回九尾宮抵掃大門去。”
我輕咳出聲,小公狐狸你胡說八道,本帝姬哪有那般嬌弱的。
正想反駁呢,冷不防對上梵色冷豔無暇的狐狸眼,淡淡然將掃過來,頓時氣勢又弱了,耷拉着肩膀不說話。
持清驚嚇得直立起來,“是,小仙這就去辦”
然後蹭蹭兩下溜得沒影了。
我無能爲力,眼巴巴看着他離開,頓時飯桌上便只剩下我跟小公狐狸兩個幹對眼,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奇異的尷尬意味。
本帝姬想了半刻。此番白澤離家出走了,阿哥也遁沒了,好像只有在梵色這裏過得最爲舒坦,而且人還管我飯。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我決定再接再厲,夾了一塊豆腐過去到梵色碗裏,打破僵局。
沒料竹箸還未靠近瓷碗,手腕便被梵色握住。
“誒誒”小公狐狸你做什麼呢
本帝姬還未回神,便見梵色那張美貌皮囊湊於我臉前,我頓時屏息看着,梵色見我不動,徑直將我的手腕拉近,湊在他下顎邊。然後滿面坦然地張開嘴巴,滿面坦然地就着我的竹箸將那豆腐一口捲進嘴巴,兩下下吞個乾淨,那般喫法,優雅利落而又出透露出侵略之態,感覺根本就不是在喫豆腐了,簡直是想喫人吶
再然後,在本帝姬目瞪口呆地注目之下,小公狐狸施施然叭砸着嘴巴品味,自得道:“阿瑤勿須同我客氣這些,不過就是睡書房麼,只要阿瑤住得舒心便可。”
語罷方纔鬆了手頭上的勁道,眼尾弧度越發勾起。
本帝姬默默地將縮回手,仰頭皮笑肉不笑地應了幾字:“那真是謝謝你啊。”
這頓飯算是胡亂將揭過去了。
晚膳過後,圓月正好浮在湖泊盡頭,月光洋洋灑滿湖面。
持清上趕着收拾屋子,那風風火火的架勢,搗騰得差點沒把竹樓給翻過來嘍,我同梵色閒來無事,又覺得杵在竹樓裏太礙了。
梵色問我:“索性我們也剛喫飽,要不外出去散散步”
本書由網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