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一卷,又緊着翻了兩個滾,將自己捲成春捲,反覆深呼吸了一陣,腦子總算安靜了。
我猛然驚醒,頓時又搖頭晃腦,不對不對,我魔瘋了呀,我在想什麼。
可惜了,那晚太害羞,只顧着掙扎,沒能有空閒去垂涎梵色。
不知道小公狐狸脫了衣服之後是怎麼樣的我頓時又想到在遺桑谷那一晚。
欸,梵色長得很高吶,本帝姬在女人堆中不算矮了,但卻只夠得到他的胸膛,面色卻過去蒼白了些,體型又偏瘦,容易叫人以爲清瘦文弱,然滿眼打量下來,卻氣韻軒昂,比例勻稱,舉手投足不怒自威,氣質灼灼,叫人一眼便心生氣短,引以爲尊。
呃,好像我看梵色時,眼神確實有那麼幾分小遐想來着,哎呀,難道本帝姬真在垂涎小公狐狸的美色我頓時翻了個滾,腦海中莫名蹦出梵色的身影來。
我心底反駁完,驀然又心虛了一下。
什麼什麼眼神,我看梵色時眼神可正經可神聖了好麼
我怎麼可能鐘意小公狐狸
胡說八道
我雙手猛然伸起來在空中一通亂抓,試圖要將與重止對話的景象撓破一般。
“前些年度厄谷的花朝節上,有一位姑娘跟我表白,說喜歡我,唔,她看我的眼神,跟你看帝君的眼神很像,所以我以爲,你亦然鐘意梵色帝君。”
腦袋瓜一直在迴旋重止方纔同我言語的那句話。
嘖怎麼着今兒個魔瘋了不成。
梵色臨了時跟我說早點睡,我無論如何也睡不了。
牀不算小,我在上面來回滾了一個周天,兩隻眼珠子猶自咕嚕咕嚕掙得十分圓滾。
然而待趟至榻上之時,卻如何也睡不着。
僵持了一會兒,梵色開口,“早點睡。”
梵色眼神收了收,氣壓明顯降低了不少,抵在門框上的手慢慢收回。
“哈”我一驚一乍,對上他的眼珠子,轉瞬又轉移到別處,胸腔裏那顆七竅玲瓏心又在打鼓,我強聲道,“我乏了。”
梵色卻將手抵在門框,欲言又止,“阿瑤,你怎麼”
“那什麼,我關門了,你早點睡。”
梵色一路送我至門口,我要關門的時候,窘着麪皮同他道別。
不過這麼一段路下來,我的思緒倒是緩和不少,回到房間的時候也沒好意思再給梵色擺臉色。
哎喲喂,簡直要被他打擊得無地自容了,他是不是天生就會認路吶。
但是,梵色不止記得如何回去,中途還順帶引我抄了條近道走小路。
今天出行旨在遊玩,重止領大傢伙去往馬場時是用的腳力,一路邊走邊閒聊,因爲人多,行的是大道,彎彎折折的十分繞,不是當地的還真不好認。
聽本帝姬一直想咆哮,小公狐狸你不是跟我一樣昨天才到的度厄谷麼,怎麼會認路
我着眼向前搜尋,還真就探得前方林木掩蓋之後的檀柘居。
“直走然後往左。唔,快到了。”
“直走。”
“左邊。”
“右邊。”
最後每走到一個路口,就能聽到身後梵色適時的一聲提點。
唔,我默默地又那腳收回來了。
“走中間。”
然而剛一邁開腳步,就聽到一聲。
嗯,剛剛走的是左邊的路,那先在試一試右邊的好了。
我糾結地站定在路口看着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