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指甲刮到上齶軟肉，反引他一陣乾嘔咳嗽，鮮血混着丹藥咳出，青瑤連忙拿手拍背爲他順氣，一邊又幫他擦臉。
肉疼道：“白瞎了那麼好的丹藥。”
嘆了口氣，又倒出一顆放進他嘴裏，跪坐在牀頭，盯着白梵毫無知覺的臉面，末了涌上一陣心虛，“吶，這不賴我啊，只你自己不吃藥的，我可不是故意佔你便宜。”
雙手捏開白梵嘴巴，對準那弧形美好卻慘白的脣畔，做了個深呼吸一鼓作氣湊過去，貼上他的。
心跳鼓譟不停，青瑤不敢停留，舌頭長驅直入滑過白梵的，勾起丹藥頂到咽喉，同時食指屈起，在白梵的脖頸處助力一刮，外力作用下白梵終於配合做了一個吞嚥動作，丹藥入喉。
暗自鬆了口氣，睜眼正對上成片纖長的眼睫。
青瑤跟着眨眨眼，做賊一般蠕動舌頭慢慢收回。
唔，感覺原來不美妙，白梵嘴裏滿是血腥味，那顆丹藥聞着清香撲鼻，實則又苦又舌，跟膽汁兒似的，初碰時差點沒嘔出來。
青瑤胡思亂想，指不定剛剛都不怪她拿手指摳喉嚨，是白梵自己嫌藥苦吶。
倒是嘴脣又涼又軟，觸感很不錯，除了不甜，很像白澤做的青糰子，青瑤拿舌頭舔了舔他的嘴脣，又啃了兩口。
白梵被打擾，喉腔發出悶哼，青瑤心滿意足方作罷。
兩手握拳抵着脣，小貓偷腥圓眼眯成月牙，嘿嘿笑起，頓時不嫌白梵嘴裏五味陳雜的丹藥味。
盯梢了半響，白梵開始生汗，脣色不復先前慘白，趨向紅潤，面色也漸好了，青瑤摸了摸他的手，沒有之前的冰涼，丹藥果然有奇效。
擔心出汗容易生涼，連忙起身爲他蓋好錦被，又怕白梵溼糯着汗水睡得不利索，跑去擰了把熱水回來給他擦汗。
覺得沒事可做了，方算了下時辰，從洗澡到事發，居然纔不過一個時辰。
夜色正濃，青瑤驚嚇過頭毫無睡意，又擔心白梵中途生變，不敢貿然離開。
百無聊賴盯着白梵半響，嘴癢起來，開始打量屋裏有沒有零嘴可喫。
最後挪到書桌，上頭正置放着酒壺糕點。
酒壺空了，那盤涼糕卻未動。
桌上鋪滿宣紙，墨盤上的墨水乾了大半，看來白梵出門前在喝酒練字。
青瑤盤腿坐在席上，拿來涼糕滿嘴喫着，一邊翻看白梵的字帖。
書的是狂草，筆跡連貫似是一鼓作氣而成，接連寫了十幾張，青瑤一張一張翻，發現內容都是佛經，正嫌無趣。
還是去看君上罷。
撈過來盤子起身，卻見木板上不知何時躺着一片字條。
欸
許是剛剛翻弄紙張時飄落在地的。
青瑤撿起，眼尾趕巧瞄到上面的字。
“尤央啓上，速往青丘領走青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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