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梵靜了一會兒,半信半疑地打着手語,“真是你”
“他們都說我在做夢,你是不存在的。”
“你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嗎,你既在問我,那我便是活生生存在着的。哼哼,有我盯梢,不會有人敢跑你夢裏去的。”
他半啓嘴脣,急促地吸了半口氣,臉上揚起歡喜之色,轉而嘴角卻下壓,問道:“你來作甚”
我失笑道:“自然是來找你。”
他打着手語,“不用你來。”
“什麼”
還未明白過來,白梵便悶着臉伸手推搡我下去。
見他這負氣的模樣,終於悟了。
原來是氣我兩年前忽然離開呢。
我撐起膝蓋跪立而起,這樣的姿勢能夠高出白梵半顆腦袋來俯視他,如此居高臨下更方便長我氣勢。
本帝姬氣沉丹田地低喝道:“聽着”
效果立竿見影,狐狸不動了,擡眸靜靜望着我。
“我接下來這些話,興許有些荒誕,但絕對毋庸置疑我是你的娘子,你是我相公,我是上古神女你是九尾狐狸總之都是天上的神仙,不過你現在是下凡轉世歷劫了,咱倆還是天命的情劫前世前前世都在處對象,不是小情人打打鬧鬧而是登了喜堂叩拜天地還生了娃子板上釘釘的,別以爲你傻了就能抵賴掉”
本帝姬一股腦說完,長呼了口氣,順帶思索一下還有沒有要補充的內容。
“儘管你現在腦子不靈光,非但不記得我還肥着膽敢與我賭氣但咱倆都前前後後相好一二三四添上這回第四次了,每次剛有點搞頭就黃了。老子實在沒時間再跟你培養感情了,你我都爽快點,省掉那些勞什子試探直接就這麼定了,我愛你,你也只許愛我,聽明白了嗎啊”
我很難得地從白梵臉上看到呆滯,然後他緩慢地搖了搖頭。
嗯
這是不愛我還是聽不明白
本帝姬一把提高白梵的領口,趁其不備親吻下去。
唔慚愧,親了這麼多次技術還是不見長,又磕到牙了。
我咂咂嘴脣,忍着嘴巴發麻,凶神惡煞道:“聽明白了嗎”
白梵又懵了,微啓着脣,幽深的眸眼浮現迷茫,但迫於我的架勢太過兇猛,猶豫了一下,遲疑地點了點頭。
嗯,是個好兆頭。
我繼續抓牢領口,又親上去。
這次把握好了力度和方位,親得極其順利。
初吻時觸感微涼,軟軟的有點像桂花糕,我貪着味道,又想起這廝從前諸般劣跡,狠下心咬了兩嘴。白梵眼睫毛一陣抖動,似反應過來般,陡然眯起眼。
身體迅速察覺危險敲起警鈴,連忙分開。
吞了口唾沫,兩人粗喘着氣,我雙手改捧他的臉面,問道:“咳既然明白了,所以說,喜歡我嗎”
白梵兩隻狐狸眼亮晶晶,狀似純良地點點頭。
嗯,相當好。
雖然沒怎麼有把握,憑白梵現在這腦子是不是真能理解我這一通沒頭沒腦的話語,但他肯乖覺地從了本帝姬,事情便是妥了。
他依舊點了三下頭。
我心滿意足屈膝坐下,“那你必須答應我,今日我同你說的這些,你不可以對外透露半分,任何人都不能說。”
白梵不解,“爲什麼不能說。”
“這是天機,若泄露了我就不能留在這裏,要回天上去。”
白梵忽然雙臂一動,攬住我腰際。
我坐在他身上,原本就擔心不穩當,着急之下摟住他的脖子穩住身形,“又怎麼了”
他皺眉,一本正經地比劃手語,“不準走。”
我一臉好笑,“好好好,不走,我來就是爲了找你吶。”
“手放開我下來。”
狐狸搖頭,臉面湊上來。
我後仰脖子,“做什麼”
狐狸左掌扣在的後腦勺,這陣仗是打算再親呢。
我也伸出一掌,蓋在他臉面上,然後快速後撤落地。
“你這順杆子往上爬呢,我現在不想親,你就不許親。”
邊說邊整理衣領,拾起方纔仍在地板的拂塵,又端得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唔,對了,柳津呢,那位表兄哪去了”
狐狸一臉了無生趣地站立而起,“回家。”
我一陣恍然,“也是,都兩年了,他早已還俗,自當要回洛陵襲承家業。”
向君山十分不放心白梵放在我這裏,吩咐弟子將寢屋安置妥當後便急忙忙又趕回。
“仙長,我這頑徒沒對您行什麼不軌之舉吧”
這、不軌嘛白梵輕飄飄睨了一眼我,垂下眼睫不動。
不才在下道貌岸然地甩着拂塵,“咳向峯主,你這話便言重了,令徒禮儀周、循規蹈矩,並未有你說的乖戾之態。”
向君山一臉稀罕地看着白梵,又看看我,十分激動地撲上來握住我雙肩。
我一驚,“咋地了”
“仙長啊,你是如何降服這禍害的,也教教晚輩”
我
還未答話,狐狸竇然衝上來,十分生硬將我與向君山掰開,攥住我的手,後退兩步拉出距離。
向君山狐疑地看着我倆交纏在一處的手。
我乾笑着甩開他,胡謅道:“這興許白梵他想成仙,而我身爲仙人,能與他引導,所以額外敬我三分。”
向君山豁然開朗,拍着摺扇道:“有理有理白梵至入南取以來,諸事不聞,成日癡迷修行,晚輩也覺得白梵命格中有仙緣。仙長氣度斐然,想必他也是因此而對您老有所向往,這纔對仙長如此服帖。”
我吹捧道:“白梵修行如此斐然,向峯主居功至偉。”
向君山沾沾自喜,還要裝出謙虛的模樣,“受之有愧喲晚輩的悟性比之白梵大有差距,不過是仗着比他早兩年的修道罷了。說來仙長在聚鶴峯這段時日,若有閒暇,還請留個空與小輩品茶論道,稍加提點提點小輩,小輩感激不盡。”
不才在下滿口答應,“這自當是好”手機用戶請瀏覽 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