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謀已久:夫人拐到手 >第五十七章 他真是景棲
    第五十七章前言

    任城王府。

    任城王從他塵封已久的書房暗格裏取出了一個長方盒子,打開盒子,盒子裏放了一支金雙股髮釵,髮釵是他多年前放進去後,再也沒取出來看過,如今還是光澤透亮,猶如當年才放進去一樣。

    他還清楚地記得這髮釵在那女子頭上每日戴着,他曾輕撫她的秀髮,對她說道,“你很美。”

    女子依偎在他懷裏,嬌滴滴地道,“爺會一直記得少苓嗎”

    拓跋澄抿嘴柔笑,愛戀地對那女子道,“當然,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

    “有爺這句話,少苓就心滿意足了。”女子在他懷裏嬌羞,而他將她摟得更緊。

    如今那些話還恍如就在耳邊,可女子卻再也不會出現。

    拓跋澄呆呆地看着頭釵,想着那讓他終身難忘的那一幕。

    置在城中屬於朝廷管轄之中的“舞藝教坊司”突發大火,滿城轟動。等他聽聞消息趕到時,教坊司已經燒得面目全非。

    那些被焚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中,他知道有一具一定是她。他不願相信這樣的事實,他接近瘋狂地在廢墟中尋找她的身影,他多希望她不在裏面,希望大火燒起來的時候,她離開了。

    可當他看到一具已經燒得認不出來的女屍,女屍頭上插着那支金釵。

    他傻了,他的靈魂抽空了,他不相信。他蹲下身,抱着女屍,怒喊一聲,心被刺痛得遍體鱗傷。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

    傷心痛苦的聲音飄在廢墟的天空上,他崩潰地放肆哭泣。他從沒這樣心痛過,卻嚐到了這樣的滋味。

    他抱着屍體呆傻了一天,就算雨水淋溼他的全身,他也沒挪動一下。

    那日的痛苦,再次泛上心頭,拓跋澄回過神,感覺到自己心絞痛。他忙捂住胸口,放下手中的金釵,從抽屜裏取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丸放入口中喫下。

    這個病從女子逝去的那日起,他便時不時的心絞痛。只要想起她,他的心就痛得厲害,可他這麼多年過去了就是做不到,一個人靜下來時,她的影子總是在他的腦海裏。

    我頭髮暈,整個人無力。

    從鞠陽那裏回來後,我便暈倒了,醒來後瑛琳對我說,說我有些發熱,得病了。

    她已經去找過大夫來看過我了,見到我醒來,她把熬好的藥端到我牀邊。

    在瑛琳的伺候下,我將那碗藥喝了下去。我還是無力下牀,重新躺回牀上繼續睡着。

    睡夢中,我聽到了簫聲,還是那首熟悉的曲子。

    迷迷糊糊我有些不信,我所聽到的曲聲一定是幻覺。白銳回鄉了,還沒回,怎可是他。

    可當我感覺不到曲聲了,一切安靜下來,我卻發現我的牀邊有個人影。

    一身白色的身型和那模糊的輪廓。

    我睜開沉重的眼皮,和他四目相對,我這纔看清楚,他真實的就在我的牀邊。

    我微愣神色,驚訝着雙眸,手用力地撐起自己,從牀上坐起。

    他坐到了我的牀沿邊,幫我坐好,將頭枕靠在我的後背。

    他身上特有的清香飄進了我的鼻子,這讓我太熟悉的味道讓我清醒。

    我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是他。

    我瞪着雙眼看着他。

    他一臉擔心,深邃的眸子露出疼惜的神色,一句輕語傳到我的耳裏,“容兒,我來了,你還好嗎”

    我呆愣的眼回過神,在回答他話之前,我朝窗戶看了眼,外面的天是黑的,此時應該是夜半,可他卻在我房裏,瑛琳和紫蘭竟然都沒察覺。

    見到他,我並沒有驚慌失色,也沒有太多驚喜,而是驚訝。

    驚訝他來高府竟然猶如在他自己的幽雨莊,太過隨意了。府上的護院都發現不了進了賊嗎

    遊然都在做什麼他常夜裏巡視府裏都發現不了

    在我還在失神中,他從身上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丸,對我道,“把它吃了。”

    我輕抿嘴顫笑聽他話似的從他手裏拿過那粒藥丸放進嘴裏喫下。

    我皺起了眉,看着他,“你回家鄉了”

    白銳淺淺一笑,“嗯。今日纔回,離開時沒向你來遲別,對不起。”

    我抿嘴一笑,“沒關係。”

    “我再不回來,你病了我不知道怎麼行。”

    他的話太過溫柔,我有些不太適應,但卻好似被他給迷住了。我盯着他看着。

    他突然擡起手伸到了我的額頭,輕撫了下,我微愣往後輕靠了下。

    我不知怎的,身體有些抵禦他。可能是太晚,而且只有我和他兩個人的房間裏。

    我的腦海裏想起乙樳,想到她和景棲,那麼眼前的這個男人會是夢裏的那個景棲嗎

    當日在流霜水榭,他未有承認,如我再次問他,他會承認嗎

    可他就算是景棲,與我又有什麼關係。他只不過是樳兒的戀人,又不是我的。

    可我還是糾結地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

    “你是景棲,對不對”

    他聽到我這句問話後,緊抿着雙脣不語,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是還是不是”

    他突然一把將我摟到他的懷裏,將我擁得緊緊的,我感覺到他的呼吸有些快意,他在我耳邊輕喚我,“樳兒”

    我怎麼會是樳兒。

    “我不是樳兒。”我想推開他,但我無力。

    “你,你就是樳兒,我的樳兒。”

    “蕭景棲,你放開我”

    我此時已經十分確定,他就是景棲,根本不是什麼白銳。

    我的胸口起伏,有些呼吸不昀。

    他鬆開了手。

    我愣望着他,“你真的是景棲”

    他這次沒有任何猶豫,堅定地答道:“是。”

    我輕嚥了口吐沫。

    “爲何我的夢境裏會有你”

    “爲何我會夢到你和乙樳,這是爲什麼”

    半響,他回了神,“我也不清楚,但你和樳兒不只是樣貌一樣,連其他愛好都相似,我一時把你錯認成了她,對不起。”

    我不是樳兒,可我是她的妹妹,這個祕密我能告訴他嗎

    我猶豫着,我不知該不該跟他說。

    我倆對視良久,我緩緩道,“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走吧。”

    “樳兒”

    他再一次輕喚我。

    我忙道,“我不是乙樳,請你以後分清楚。”

    我躺進被子裏,朝裏側過頭,我不想看見他那雙對我充滿着迷糊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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