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謀已久:夫人拐到手 >第140章 酒醉下的思念
    思君依舊暫時在鎮將府裏,等我從陰山行宮回來後,再接他離開奴僕的生活,我欲收他爲義弟,想替乙樳照顧下這個沒有父親母親的孩子。

    大隊再次出發去陰山。

    行宮在陰山南麓,宮門前是大片的草地,行宮周圍都是山脈,樹木茂盛。這裏的風水看起來極爲較好。

    隨侍而來的禁衛隊都在行宮前紮營,駐守宮城的安衛。

    只有皇上身邊的奴婢內監和有些權力之人入住行宮。

    陰山行宮看似比平城皇宮還比較古老,猶似秦時漢宮。

    乙樳曾經來過陰山,卻不知她是不是進過行宮之內,在我的腦海裏沒有這麼一絲記憶。

    從踏進行宮的大門起,我便被這座氣勢磅礴的青磚瓦殿給深深地吸引。

    經過幾道重磅大門,殿內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着溫潤的光芒。

    拓跋宏牽着我的手在北境的各番守將面前走至龍椅之臺,我和他接受着下方將領的叩拜。

    在接受朝臣跪拜後,我便被這行宮的守宮嬤嬤恭迎進了寢宮。

    行宮裏的嬤嬤奴婢在我面前叩拜,那嬤嬤自我介紹着,她說奴婢們一直喚她羅嬤嬤,我也這麼喚她就好。

    在傍晚時分,我卻不見拓跋宏,高顯來給我請安時,告訴我,皇上去了駐守在白道城的軍營了。

    聽了,我明白,皇上是去視察軍隊了。

    白道城是陰山興築的一座軍事城堡,扼控南北交通的要塞,也是北魏駐守軍最重要的一個地方。

    我知道拓跋宏前來陰山行宮一定有他的事,我也不必多去詢問,他去白道城沒幾日是不會回來行宮的。

    而我此行的目的爲的是弄清墨方的作用。

    我讓瑛琳將蕭景棲叫到了面前,隨後屏退左右,留下蕭景棲一個人。

    他看着我抿嘴一笑,我可不是讓他來我面前看他的表情的,我沉默地望他一眼。

    在我拿出墨方放在他面前,他眼眸依舊深邃漠然,異常冷靜。

    “你可認識這個東西”我看着他問道。

    蕭景棲只是平靜地搖了下頭。

    “這是什麼”他淡淡問道,拿起來仔細瞧着。

    看着他一臉的疑惑,看樣子他真的不清楚。

    是啊,乙樳去陰山,蕭景棲早已經離開她回了南土。

    乙樳後來的事,他又知道多少。

    “這個東西容兒是從哪來的”他認真的看着我。

    蕭景棲直呼我的名,說話這麼隨便,幸虧是沒有其他人在場。

    我朝外看了眼,見沒有侍衛在附近走動,也就隨他了。

    我帶着期望的眼眸看着他,問道,“不管這個東西是什麼,那你看出什麼來了沒有”

    他好看的眼眸微微一笑,回道我,“有。”

    我立馬問道,“是什麼”

    蕭景棲輪廓深邃的俊顏上,劃過一絲沉思,然後纔回道我。

    這塊東西的材質,我看了,和這行宮的建築物楠木不管年代的久遠還是上面刻的花紋,都極其相似。我覺得應該是這行宮裏某個地方的裝飾。

    我確信他的話,問道,你是說這東西是出自於這行宮裏

    蕭景棲十分肯定的道,應該是。

    他俊朗的容顏浮現一抹疑惑,“能告訴我,是從哪裏得來這塊楠木的嗎”

    我不知道要不要把夢中夢到乙樳曾去過瑤華宮告訴他,還有乙樳和李莧兒以及李妃之間的關係給說出來。

    但,對他,我還是處在相信狀態,畢竟他和乙樳之間的愛應該是真的。

    思慮過後,我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把曾經夢到乙樳去瑤華宮找東西告訴了他,也把我在瑤華宮裏找出來的這塊墨方也說了。

    蕭景棲聽後,一直很平靜。

    而我卻想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乙樳找這個東西是爲了什麼

    那麼,你知不知道乙樳當年找這個東西是爲了什麼嗎

    對於我的問題,蕭景棲只是淡然地瞧了我一眼,最後搖了搖頭。

    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不知曉,可他眼睛裏的異樣讓我有些迷惑。

    我看着他要求道,“能幫我在行宮找找哪個地方是需要這塊楠木的,有可能它是屬於在什麼位置上”

    蕭景棲點頭答應,認真地回道我,“就算你不要求我,我也會弄明白,當年乙樳做這些是爲了什麼。”

    我凝神地看着他。

    “乙樳的一切,我都會弄明白。”他鄭重地說道。

    他從我面前離開,優雅淡然地離開,我似乎從他的眼裏看到了堅定。

    我就這麼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踏出我的寢宮。

    此刻覺得他跟着來也好,有些事還只能和他商量。

    夜晚,行宮的後山裏,大樹上。

    蕭景棲躺在樹杆上,凝神望着枝葉透過的微亮。

    他手中拿着酒袋,一口一口地慢飲着。

    他在害怕,當她記起乙樳的所有事時,是不是會連那些傷到她心的事也一起記住了。

    那麼,她會原諒他嗎

    想到這些,他猛喝一口酒。

    眼中淚光閃爍。

    他真的想重回到當年,那麼他會選擇她,而不是在她需要他的時候離開了。

    他也不想那夜去安慰達奚蘭,那麼她就不會看見,不會傷心。

    正當他有些迷糊醉意時,突感覺有人在附近走動。

    是有個人,還是個女人。

    他愣了愣,一身白衣從樹杆上飄下去,落在女人面前。

    他看清了那個女人,是她身邊的奴婢瑛琳,手上拿着一把花。

    他望了一眼,是香莢蒾。

    瑛琳突然見到他,很是驚訝,頓頓唔唔地道,“白郎中這麼晚了,怎麼也在這”

    他冷漠地望着瑛琳,沉聲道,“這麼晚了,瑛琳姑娘爲何不在娘娘身邊伺候,跑到這山上來做什麼”

    瑛琳臉色剎白,隨即一笑,說道,“娘娘叫奴婢看看有沒有這種花,所以奴婢上山來看看,還採了一把,這就回去。”

    瑛琳瞧向他,見他沒再說什麼,朝他欠身恭禮,忙着下山。

    蕭景棲在她身後,只是冷冷地望着她的背影。

    這個奴婢的神色,他完全看在眼裏,如真只是來採花,見到他何須如此緊張。

    他甚是懷疑。

    手中的酒袋再次往嘴裏倒酒,可是才發現,什麼時候酒已經喝完了。

    山上寒意讓他感覺到冷,他薄薄的衣衫已經着了露水。

    等他回到行宮時,已經深夜,他知道皇帝不在,去了白道城會在那裏待幾日,如此良辰,她獨自在寢宮。

    在經過那寢宮門口時,他有絲按耐不住的衝動。

    只是隔了一扇門,他卻感覺和她隔了千萬裏,讓人心痛。

    他漠視着那扇門,良久良久,久到發現自己失態了,才恍然醒悟過來。

    今夜,他醉了,想她更深了。

    哪怕他知道她不是她

    “白銳”

    一道平淡的聲音傳來。

    蕭景棲忙回過身,看着向他走來的高顯,高顯看他的神色似乎把他剛纔的失常全看在了眼裏。

    他的心思,高顯明白得很,只是不當面挑明他而已。

    他輕抿了下嘴角,淡淡一笑來掩飾自己剛纔的失態。

    高顯揚眉呵呵一笑,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你也睡不着,不如陪在下飲酒去。”

    蕭景棲勉強淡笑着,“在下才飲過。”

    高顯嗅了嗅他,皺眉,“怎麼飲酒都不叫在下一起,沒意思。”

    “好好好,我陪你繼續喝。”蕭景棲扯着高顯離開,恍如他害怕那扇門裏面的人聽到似的。

    夜寒冷,我的夢也寒冷,我再一次夢到那深淵寒洞。

    我發現自己的身邊很黑很黑,我在朝前走,一條幽靜寒冷的甬道。

    我獨自一人,身邊沒有李莧兒,沒有任何人。

    我的手上劍也不知去了哪,我恍如不記得自己經歷了什麼。

    我害怕,身體在顫抖,眼睛死死地看着前方。

    腳下的甬道很長很長一般,我在摸索着前行。

    我慌神中,緊張的心情怎麼也平靜不了。

    “莧兒,莧兒,你在嗎”我輕輕地朝前方喊道。

    甬道里只有我的聲音,任何回話都沒有。

    突然黑暗中,一聲廝叫響起,我惶恐地捂住耳邊大叫着。

    “娘娘”有聲音在我耳邊喊着。

    我猛地睜開眼,等心情平復後才知道我又做了個夢。

    秋雲在我的牀榻邊守夜,忙拿來熱巾給我額頭上抹着汗水。

    “娘娘,奴婢讓賈太醫給您煮點安神湯可好”秋雲將我扶坐在牀上。

    我深吸口氣後,要下牀,秋雲忙伺候我穿上靴子。

    我走近窗邊,想推開窗戶透口氣,秋雲忙道,“娘娘,外邊風涼,對身子不好。”

    我憂鬱的眼神裏毫無感覺似的,推開窗戶任由涼風吹在我的臉上。

    如此,我卻覺得舒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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