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看着她,對於這個女人,我處着提防的狀態中。在太嶽山時,她因爲蕭景棲想要殺了我,此時我還看不出來,她到底是不是站在我這邊。

    她聽命於蕭景棲,或許忠於蕭景棲,可我她就不一定也是抱着忠於我的心。

    她這時到我昭陽宮來述說這一番,眼下之意我還沒明白。

    是來揭穿我,還是想聽我的真話,來探聽我的意圖

    在我凝神中,南宮霓幽幽一笑,“娘娘緊張了,霓和娘娘可是同路人,霓在這皇宮中,娘娘不揭穿霓,也是把霓看住同一方的陣地,侯爺的心娘娘是明朗的,娘娘也不想置侯爺於險地,是不是”

    我的脊背僵了僵,“那本宮想清楚,南宮姑娘到底在這皇宮中所謂何”

    她魅惑一笑,“霓說,霓授命隱藏在皇宮是爲了幫娘娘,娘娘可相信”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的話並不像玩笑,如真是這樣,可我卻從未見她幫過我什麼。

    我失笑,疑惑中。

    南宮霓看着我,喃喃說道,“想必侯爺已經跟娘娘說過了,娘娘丟失的玉麒麟可是就在皇宮”

    我一愣,認真地看着她。

    她繼續道,“霓就是授命侯爺隱藏在皇宮幫娘娘尋找玉麒麟的。”

    我挑了挑眉,“南宮姑娘真的願意幫本宮”

    “當然,侯爺的話,霓不能不從。”她鄭重地回我,“霓不知娘娘可否還記得北海王大婚之夜,太華殿失竊一事。”

    這麼說,那夜我看到南宮霓,是她先行回宮去了太華殿偷盜。

    “那夜霓可是爲了幫娘娘尋玉麒麟,差點讓宮廷侍衛給抓住”

    “那麼後來呢”我忙問道,想知道玉麒麟的下落。

    南宮霓搖頭,“霓未得手,驚動了太華殿的奴婢。”

    我緩了下心,可見玉麒麟還在太皇太后的手中。

    “那,南宮姑娘可有什麼好計策”我想盡快拿回玉麒麟,趕忙問道她。

    南宮霓在我面前渡了一步,回身再次看着我,“霓認爲太皇太后一直在宮中的話是很難拿到玉麒麟的,只有讓她離宮一段時辰,或許霓纔有機會。霓也想盡快完成侯爺交代的任務,早日離開這大魏皇宮。”

    讓太皇太后離開皇宮,我得要想想,而且還得有個計劃。

    這夜,我和南宮霓就這麼偷偷見了面,讓她悄悄離開後,我一直在爲這件事心憂着。

    拿到玉麒麟是我醒來後留在這皇宮的原因。

    蕭景棲在哪他在做什麼。

    我在昭陽宮寂靜了一天,心緒一直沉憂。突想到過兩日就是中元節了,太皇太后必定會去太廟祭祖,那日,或許是可以潛進太華殿拿玉麒麟的好時候。

    而此時,能幫我的只有南宮霓,宜兒,至於蕭景棲,他還是不出現的好,朝廷在捉拿他,可還未放棄。

    採月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盤走到馮昭儀的面前,放下托盤,恭敬地說道,“昭儀娘娘,您的水潤面膏奴婢搗好了。”

    馮昭儀看了眼擺在托盤裏的銅碗,銅碗裏晶瑩剔透的面膏,讓人看了就覺得耀眼。

    馮昭儀淡淡一笑,對採月道,“伺候本宮敷上它。”

    採月應聲後,等馮昭儀躺好,便將銅碗裏的水晶膏往她的臉上慢慢敷上。

    敷完面膏,採月一直守在馮昭儀的身邊,直到一柱香的時間後將馮昭儀的臉洗淨。

    馮昭儀仔細地瞧着銅鏡裏的臉,白嫩無比,心情極是大好。

    “採月,真想不到,你還會這樣美顏的方子啊,本宮真是小瞧你了,以後就在本宮身邊貼身伺候,本宮的臉就交給你了,本宮不會虧待你。”

    馮昭儀回過身,神色異常興奮地對採月說道。

    採月忙福了身,“多謝娘娘,採月一定會好生伺候娘娘。”

    馮昭儀閒閒地道,“伺候本宮梳妝,本宮要去見皇上。”

    採月小心翼翼地服侍馮昭儀梳妝後,隨在她的身後前往皇帝的太極殿。

    太極殿的守門內侍見馮昭儀前來恭禮後忙道,“皇上在忙,昭儀娘娘等候,讓奴才去通報一聲。”

    馮昭儀心情好,沒在乎奴才的懈怠,輕擡手,“去通報。”

    可等那奴才出來時,卻是說道,“皇上政務繁忙,讓娘娘回去。”

    馮昭儀頓時臉色暗淡下來,不過她卻沒有發出怒火,而是再次微笑說道,“那有勞公公對皇上說,本宮今晚在永安宮親手做了晚膳,等皇上過來食用。”

    內侍忙點頭回她,“奴才一定回稟,昭儀娘娘放心就是。”

    馮昭儀再次一笑,回身時,那抹笑意頓時僵硬,臉上陰沉下來。

    太極殿內。

    周公公靜站在一邊,看着皇上批閱着奏摺,對剛纔皇上拒絕馮昭儀的探望,想勸告。

    這些時日來,皇上從容貴妃在陰山行宮失蹤後就未讓後宮娘娘侍過寢,一直沒近女色,這可不好。

    在芊兒端上茶來時,周公公一把接住然後輕放在皇帝的面前,靜靜說道,“皇上,昭儀娘娘的請求,皇上是否該允允。”

    拓跋宏擡頭看着周公公,心中一沉,半響纔到,“朕一定要去嗎”

    周公公含笑點點頭,“皇上不親近其他嬪妃,會讓那些國公心中有異想,這對皇上不太好,皇上此時還是需要國公們的支持。”

    拓跋宏腦中閃過太皇太后對咸陽王的喜色,憂鬱後才淡漠地道,“好,朕今晚去就是。”

    夜風呼嘯,宮中點亮了宮燈。

    我獨自坐在寢宮裏,讓瑛琳備來了一壺酒,自己慢慢飲着。

    見我飲酒,瑛琳在旁說道,“主子,你身子纔好,不宜飲酒。”

    我扶了扶我髮髻上蕭景棲送給我的玉梳簪子,淡笑道,“沒事,本宮只是飲一點,暖暖身子。”

    瑛琳忙道,“那主子就少飲一點。”

    我抿嘴一笑,未聽取她的意見,飲下一杯後又倒了一杯。

    昭陽宮的奴婢都去休息了,我唯讓瑛琳留在身邊伺候。

    見她也有些困,我瞧了她一眼後,說道,“你也去休息,本宮自己坐會就好。”

    瑛琳忙道,“那怎麼行,奴婢還是在主子身邊伺候。”

    我輕揮着手,“不必,你去休息。”

    這時,宜兒走了進來,福了禮後對瑛琳道,“瑛琳姐姐去休息,奴婢伺候娘娘。”

    瑛琳看了我一眼,又瞧向宜兒,猶豫後說道,“那宜兒你好生照顧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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