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現象是在我看到蕭景棲被東陽王步步緊逼,被攻在了下勢,將有生命危險時我突然感覺體內憤怒。
我不受控制體內的一道氣流,張開雙昂天狂嘯時,這道紅光便散發了出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震出了內傷,連東陽王都倒在地上。
而我因體內氣流衝到頭頂一般,承受不住旺火,一時暈厥過去。
蕭景棲沒有再和東陽王打下去,抱起我時吹響了口哨,他的馬來到他的面前,他抱着我快速上馬,隨後離開。
他的屬下也同時隨着離開。
東陽王站起來後,沒有再追,也沒下令讓人追,而是被剛纔所見到的情景給呆愣在原地。
東陽王神思幽遠,在他的記憶裏,他曾經見過這樣的場面。
他很不明白,也很疑惑,爲何今日所見和幾十年前那女子所憤怒狂嘯而由此散出的光芒是一樣的。
難不成
東陽王擰緊了眉頭,僵硬了神情,他不敢再想。
風在輕拂,我見面前的柳樹在輕擺着柳枝。
嫩綠的枝芽甚是好看,我感覺自己的心情很愉快。
我在一座園子裏,面前是微波起瀾的湖水,而我在亭臺裏優雅地彈着曲子,對着湖水,我每彈一個曲符,都會看看湖面。
我在等待什麼。
突然在我的曲聲下,湖裏的魚跳躍出水面,蹦到了空中,在空中有一瞬間的停住,恍如被定住一般。但只是一剎那,魚又落回水中。
我似乎玩得很喜悅,不停地彈,不停地看着魚躍出水面又跌進水裏。
或許是我沉迷在自己的樂趣中,我竟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男人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
“素衣”
一道呼聲傳來,我才停住彈曲,回過身見琢齧疑惑地看着我。
他的神情略微詫異的看着我,隨後平靜的問道“你剛纔這是”
他看到了。
我笑盈盈地回他,“沒什麼,師傅教給素衣的曲子,素衣在彈着好玩呢。”
琢齧嘴角呈出淡淡的笑,不過他的眼神中有一絲不明的疑惑。
“這是什麼曲子”
我雙手盤上他的脖勁,溫柔帶笑的說道,“遊魂曲,曲子好聽吧。”
他抿嘴溫潤地笑着,手指點了點我的鼻頭,很寵愛一般的說道,“好聽。”
我踮起腳尖夠到他的脣後,在他脣上柔柔地親吻了下,說道,“以後想聽,素衣隨時都可以彈給你聽。”
就在我們擁抱着依偎在一起,很甜蜜時,突然有人前來,是琢齧的隨從,他向琢齧稟報,說莊園前來人了。
琢齧放開我,那隨從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我沒聽清在說什麼。
琢齧讓我留在園裏不要出去,還讓他的隨從看着我。
我不知出了什麼事,可卻見琢齧有些慌神地離開。
我有些擔心他,可琢齧的隨從卻不讓我離開莊園一步。我只好爬到莊園後的山頂上,我這纔看清,莊園前來了黑壓壓的一羣人,身着戎裝。
我詫異起來,這是有人來攻榆園山莊了。
我忙從山上下來,回到莊園就要衝出去,可是琢齧那隨從突然一下將我打暈了。
這只是我的夢,從夢裏醒來,我又回到現實中,當然醒來那一刻我就知道是夢。
因爲醒來看見的不光只有蕭景棲在我的房裏,還有他的屬下程由。
我不知道此時在哪,我只依稀記得我憤怒的狂嘯後便暈倒了,可是我卻清楚地記得,自己周身散發出光芒
是什麼原因,我還有些不明白,因爲我好像從沒有見過自己這樣過。
蕭景棲扶我起來時,我忙查看他的身上可是有傷,因爲我記得他不是東陽王的對手。
這一次親會東陽王,我相信了那大魏第一高手的稱謂,不是誰人都能擔當的。
不過幸好他沒事。
如真有事,可都是我一味的牽強,是我太逞能,只想親會東陽王,而不考慮他人的安危。
程由退了出去,房裏只有我和他。
我忙問道他,“大家都沒事吧”
他溫潤地回我,“沒事,別擔心,都很好。”
聽到沒事,我才鬆了口氣。
可看着這房間我一時不知在哪
蕭景棲抿嘴淡笑回我,“榆園山莊。”
我一時懵住,榆園山莊不就是我夢裏的場景
“怎麼了”他有些疑慮地看着我。
我忙回過神,“沒事。”
我在他的陪同下,走出房門,看着這寬闊的庭院山莊,我真的感覺到震驚,因爲和我夢裏的見到的山莊一模一樣,沒有太多的變化。
可是,這榆園山莊是什麼地方蕭景棲又怎會到這來
就在我不解中,朝我和蕭景棲走來一個人。一個風度翩翩,年輕俊美的男子。
我一眼看去時,覺得那人有些面熟,好似在哪裏見過。
在那人走到我和蕭景棲面前時,蕭景棲已經在跟我介紹他了,“榆園山莊的少主莫秋南。”
我呆了神看着此人,他在我面前點頭以禮的時候,我竟然出神了。
我並不是被他的俊美而出神,是因爲我曾經見過他。
是的,我想起來了,曾在平城大街上,我出宮找高首文,突然驚馬,就是此人將我的馬車給拉停下來。
那時看他像一個江湖少俠,如今竟是風度翩翩的公子哥。
或許是我的呆愣盯着此人看的神色讓人覺得像個花癡,蕭景棲此時或許就以爲我是如此,他輕咳了聲,還將手臂摟住我的半身腰,對莫秋南說道,“我夫人乙樳。”
莫秋南看我的表情也是微微驚了驚,或許他也在懷疑我容貌。也是,那日我是容貴妃,可此時卻是蕭景棲嘴裏的夫人。
莫秋南儼然一笑,拍了拍蕭景棲的肩膀,笑道,“從未聽說侯爺有夫人了,什麼時候的事,也不跟兄弟通個氣。”
我在一邊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自己和蕭景棲並不是那樣的關係的。
就在我垂眸有些羞澀時,莫秋南對我道,“蕭夫人,在下借用一下侯爺。”
我淡笑了下點了點頭,看着莫秋南將蕭景棲帶開,我不知他們去一邊說些什麼,也沒再去多瞅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