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她舉起自己仍然用紗布纏住的手腕。

    不得不說,已經三天過去了,這傷口還是挺疼的呢,也不知道究竟被他咬得有多深。

    “你。”穆世年啞言,目光挪到她高舉的手腕上時,迅速地閃過一抹愧疚。

    關於那天晚上,他雖然並不完全記得自己對她這位新婚妻子做了什麼,但依稀記得自己確實將她咬傷過。

    要說他對這個女人的唯一感情,也就是這點愧疚之情吧。

    “我說到做到。”林初琴重申。

    穆世年被她氣得不輕,看着她一臉堅決的樣子,心想古人真的一點沒說錯,世上唯女子與人難養也

    這女人連假冒新兵的事情都敢做,給上級打報告還能做不出來屆時鬧得滿城風雨對他以及整個軍營都不利,所以他不得不讓步。

    他氣結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好的少奶奶你不當,非要留在這裏喫苦,我只能說隨你,但最好別後悔”

    扔下這句,已經扣好衣服的穆世年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着瞧吧,他有的是辦法讓她主動離開這個地方

    聽着木門被合上的聲音,林初琴暗鬆口氣,同時心裏一喜,他這是答應自己了麼

    早知道這個男人這麼好威脅,她就不用女扮男裝這麼累了,還被罰了十圈操場和青蛙跳。

    穆世年離開後,林初琴腳步一退跌坐在身後的木牀上,整個人徹底地放鬆下來。

    環視一眼四周,發現這是一間單身宿舍,雖然有廚房有陽臺,比起葉文娟她們住的集體宿舍要好些,但看上去卻仍是簡陋。

    一張寬一米五左右的木板牀,軍綠色的被子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牀頭的位置,大牀對面是一個株紅色的木質衣櫃和一張看上去有些年頭的木質書桌,桌面上擺放着一些書籍紙筆和一箇中間寫着大紅色囍字的水杯。

    除此之外,再無其它,整個屋子乾淨利落得給人一種清清冷冷的感覺,一點都不溫馨。

    這一天下來,林初琴實在是累壞了,沒過多久便身體一歪趴在牀上睡熟過去。

    同一時間。

    林初琴冒充新兵的消息不徑而走,已經漸漸地傳遍整個軍區。

    某辦公室內。

    穆世年身姿筆挺地站在屋子中央,俊逸的臉上泛着慚愧的痕跡。

    劉團長睨着他,幽幽地吐出一句:“你一句自家太太年輕不懂事,生性貪玩就想把她冒充新兵的罪名給抵消掉這未免太不把軍規當回事了。”

    “對不起,是我管教無方。”穆世年眉眼微垂,一本正經道:“我願意接受任何形式的軍規處罰。”

    “你呀”劉團長知道穆世年的性子,也知道向來做事嚴謹的他遇上這種事情,心裏肯定也很憋屈,只能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意思很明顯,找這麼個坑貨對象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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