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世年並沒有反對,點了一下頭說:“在這裏生活確實沒那麼方便,回去也好,我讓司機來接你。”
“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方便啦,只是你不在這裏,我一個人覺得孤單。”她繼續口是心非。
想想,這一個月來她住在這裏還真不覺得孤單,反倒感覺日子過得蠻充實的,每天在縫紉機前忙得天昏地暗。
如果不是張玉芳她們喜歡找自己的茬,在這裏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這兩輩子來她過得最充實最有意義的生活了。
穆世年凝視着她,隨即說了句:“等我把西山河的任務完成,就回城看你。”
“好。”林初琴敷衍地衝他笑了笑。
穆世年果然說到做到,下午就有人把縫紉機給林初琴送上門來了。
林初琴將自己即將離開軍區的消失告訴大夥,讓大夥有需要幫忙縫補的衣服在這幾天送過來。
戰友們果然沒有客氣,一骨腦兒地又送來了許多。
張花和葉文娟一聽林初琴要離開軍區,心裏除了暗自高興外,又覺得就這麼讓她走有點便宜她。
只可惜想來想去,也沒能想出對付她的辦法。
夜裏,林初琴侷促不安地坐在縫紉機前,手裏不停地忙活,一顆心卻是亂透了。
因爲穆世年已經叫過她不下三次,讓她上牀睡覺了,可她卻一直以還在忙着爲藉口拖着不上牀。
從穆世年那泛着慾火的目光裏,她就能感覺得出來此時的他有多飢渴,自己這一上去,絕對少不了被他一頓喫幹抹淨。
而她又實在想不出理由來拒絕他,只能以工作忙爲由拖着不上牀了。
然而她忽略了一點,這個男人是有脾氣的。
在牆上的時鐘走過十二點仍然不見她有上來的打算後,穆世年索性從牀那邊邁過來,如玉般白皙好看的手掌摁在她的機架上,目色不快地俯視她:“你打算爲了別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中午才聽她說身體不舒服,這會卻如此的不知疲倦。
林初琴也很無耐啊,其實這個點了她怎麼可能不困,剛剛好幾次都因爲泛困差點扎到手指了好嗎可是他不睡,她不敢到牀上去啊。
沒等她繼續找藉口,穆世年直接將縫紉機卡死,又強行將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霸道地命令:“限你三分鐘內上,牀睡覺,否則機器沒收了。”
林初琴:
不得已,她只好利用這三分鐘在洗手檯前磨蹭了一下,然後故意腰一彎,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撐着腰,臉皺成了苦瓜狀:“唉喲肚子又開始有點不舒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晚餐的時候喫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