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此話一出,穆世年突然怒道:“我沒病”

    鍾醫生被嚇了一跳,看着原本面如死灰的男人突然變得冷酷懾人,趕緊閉嘴。

    現在的穆世年何止有病,簡直已經病得不輕,而且還是最嚴重的心理病。

    然而身爲醫生的他卻不敢反駁,甚至還不得不討好地附和:“是的,穆先生沒有病,穆先生您要不要喝口水”

    雖然嘴裏在問,不過鍾醫生還是走到桌旁替他倒了杯水,然後將杯子遞到他面前。

    穆世年已經從牀上坐起身子,擡手接杯子的時候方纔發現自己的手腕被紗布包着,俊眉立馬又是一皺,舉起手腕質問:“這是什麼”

    “這。”鍾醫生啞言,正思考着要不要告訴穆世年他的手腕被繩子磨破,流了血。穆世年已經動作粗魯地開始拉扯手腕上的紗布。

    拉扯完兩隻手腕,發現腳腕上也有,一邊繼續拉扯一邊冷酷地斥責:“你到底在我身上綁了多少垃圾,還不趕緊給我全部弄掉”

    眼看着他把紗布都扯開了,傷口都露了出來並且被他扯裂,鍾醫生又急又無奈,一時間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果直接制止他撕扯紗布,告訴他他身上有傷,他肯定又會覺得自己在拿他當病人,又開始激動起來。

    無奈之下,他只好去求助老太太。

    自家孫子是什麼性子老太太又不是不知道,聽了鍾醫生的話也是愁得不行。

    老太太問金姐:“秀珍睡醒了沒有”

    “不知道呢,我去看看。”金姐邁步上樓去了,不一會兒便下來告訴老太太林初琴已經睡醒了,正在屋裏看書。

    “我上去看看她。”老夫人起身,在金姐的攙扶下往樓上走去。

    林初琴也是剛睡醒不久,醒來覺得沒事可做,又不想到樓下去面對那些自己不想面對的人,只好窩在牀上看書。

    這些書是她從田心鎮帶回來的,外婆知道她對它們很是寶貝,在收拾包袱的時候幫她一起收進去了。

    “嫂子,你還認識字啊”無時無刻不在找機會打壓她的葉文娟故意表現出一臉的驚奇,彎下腰去看了一眼書的封面,又說:“大學教材,感覺很深奧的樣子,嫂子能看懂麼”

    “對你來說很深奧而已。”林初琴笑笑地合上書本,完全沒有在意葉文娟微變的臉色,擡頭望着老太太道:“奶奶,您找我有事麼”

    老太太點了點頭,在她牀前坐下:“世年醒了,你不打算過去看看他”

    “我知道他醒了,不過我聽說他現在情緒不穩定,不想見任何人。”其實林初琴只是猜測的,她昨晚從田心鎮回來的路上,聽劉叔講過穆世年這一個月來的情況。

    沒犯病之前就已經像變了個人了,昨晚這一犯病,此時估計變得更反常更可怕了吧。

    而她一個手腕帶傷的孕婦,這會跑去招惹他不是在自尋死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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