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太太畢竟是管理着一個家族企業的大家長,自然不會像葉文娟那麼蠢,連林初琴的這點話外之音都聽不出來。
只是林初琴事先也沒跟她商量過,更沒有告訴她到底要怎麼配合啊,她到底是該同意還是不同意
“這是世年自己的事,還是問世年他自己吧。”她說。
“問他他肯定不同意。”林初琴垮着臉說:“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要是跟我離婚了哪個女人還會嫁給他肯定。”
“你說夠了沒有”隨着一聲低吼,林初琴的手腕突然被人扣住。
是穆世年,這個自始至終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男人終於控制不住地發飆了,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往前一拽。
這個女人是專門來給他搗亂的麼還有完沒完了
林初琴始料不及,身體一個趄趔差點跌倒在他身上。
“疼。”林初琴皺着眉,冷汗一下子從體內冒了出來。
因爲穆世年剛好抓在她的傷口上,還未來得及痊癒的傷口就這麼被他緊緊地圈在掌心裏,可想而之有多疼了。
而穆世年眸冷冷地盯着她,咬牙切齒道:“你想離婚是麼想嫁給你的祈峯是麼”
“我我嫁給誰關你什麼事反正就是不想嫁給你”林初琴強忍着疼,緊皺的眉卻掩蓋不住眼底被疼出的淚霧。
穆世年怔了怔,盯着她的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腦海中突然閃過前些天自己犯病時的情景,他記得林初琴確實來過,自己也確實咬了她。可事後他問鍾醫生,鍾醫生卻沒有告訴他林初琴受傷的事。
犯了病就咬人,而且每次都咬在她的手腕上。
他的手掌一鬆,林初琴本能地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
而穆世年的掌心已經被血水染紅,看着觸目驚心。
穆世年漠然地吐出一句:“你們全部出去。”
老太太看了看穆世年和林初琴,張羅着說:“我們走吧,出去。”
林初琴疼得厲害,跟在老太太身後往門口的方向走,卻在邁出第一步的時候被穆世年拽住。
這一次穆世年拽住的是她的手臂,而非手腕。
“你幹嘛鬆開我。”林初琴因爲疼,沒什麼耐心在這裏跟他耗。
穆世年:“不是要談離婚麼幹嘛那麼急着走”
“”
老太太她們走後,臥室裏面只剩下穆世年和林初琴兩個人,林初琴掙開她,邁步走到櫃子前將藥箱拿了出來,然後坐在桌旁開始給自己上藥。
“這纔是你想要離開我的真正原因吧”身後傳來穆世年一如既往般淡漠的聲音。
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被穆世年那偌大的力道一捏直接爆開了,又成了血肉模糊的一聲,難怪那麼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