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琴注視着穆世年的瘦削的帥臉,心下好奇:“老公,你是擔心別人給我下藥嗎”
穆世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往她的臥室方向走。
她笑眯眯地又說:“看來老公還是很關心兒子的嘛。”
桑姐正在廚房裏面煎藥,葉文娟笑盈盈地走了進去,隨口招呼道:“桑姐,這是給表嫂煎的藥啊”
“是啊,鍾醫生開的保胎藥。”桑姐一刻不敢離開地守着爐子,頭也不回道:“文娟姐,您需要點什麼一會等我把藥煎好了就給您弄好麼”
“我想喫桑姐煮的麪條。”葉文娟故作想了想,道:“桑姐,要不你去幫我煮麪,我來看着爐子好麼”
“不,這是少夫人的藥,我得親自看着。”桑姐可沒有忘記剛剛穆世年的交待,不光穆世年,少夫人之前也有提醒過她,心葉文娟和穆夫人這兩人。
生怕得罪了葉文娟,桑姐呵呵笑了一下,又說:“文娟姐您是知道的,老夫人盼曾孫已經盼了好多個年頭了,這會好不容易盼着了,我們這些做幫傭的肯定要照顧得體體貼貼啊。”
少夫人葉文娟聽着這個刺耳的稱呼,心裏難受得不行。
還有,以前她叫桑姐煮麪,桑姐哪敢忤逆她,早就點頭哈腰地去了。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以爲討好了那個村姑就了不起嗎
“對了,表哥跟表嫂還有在吵架麼兩人和好了沒有”她又問。
“倆口吵架不都是牀頭吵架牀尾和的麼再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少夫人不是真心要跟穆先生吵架,而是爲了幫他擺脫過去,重新迎接新生活。穆先生那麼聰明的一個人,自然也能看出來。”
對於這一點,桑姐是極其肯定的。
不然自己在穆先生面前嚼了那麼多舌根,穆先生不會那麼輕易放過自己,更別說加工資了。
桑姐偷偷看了葉文娟一眼,故意又說:“文娟姐,我覺得少夫人性格和人品都挺好的,而且現在又懷孕了,她跟穆先生往後一定可以好好相處下去的,咱們也根本不用擔心他倆吵不吵架。”
葉文娟暗暗地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道:“是啊,看來我們是白操心了。”
“那麻煩桑姐一會有空的時候幫我下碗麪條,我先回房去了。”葉文娟說完便離開了廚房,經過林初琴臥室門口的時候,她的心裏不自覺地緊了一下。
看來穆家的每一個人都已經對她起了疑心,自己不能再這麼衝動下去了。
反正想要林初琴流產的人又不止她一個,穆夫人比她更想,更着急,自己幹嘛要自尋死路地爲她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