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峯”婦女痛心地爬過去抱住自己的兒子,擡頭憤憤地衝那男人吼道:“你閉嘴我兒子纔不是殘廢”
“不是殘廢那你倒是讓他站起來走兩步看看啊。”幾位男子鬨堂大笑起來:“會縫幾件破衣服就不是殘廢了有能耐你倒是把店租給我交了啊”
“我。”婦女大概是心虛了,嗚嗚地哭了起來。
男子衝身後的男子吩咐道:“去啊給我把店裏的東西搬到拍賣場去,把店門給我鎖了”
“是,王哥”那幾名男子轉身便要往店裏去。
婦女一聽要搬她的東西,立馬衝上去制止:“不不能搬東西,我說了我會把租金給你們的求求你們不要搬。”
“老子要是再信你就是豬”幾個男人一甩手便將瘦弱的婦女甩開。
林初琴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婦女往地上倒的身板,一邊氣憤道:“你們都給我住手”
男人們一愣,循身往她身上望了過來。
“丫頭,你是在跟我們說話嗎”王哥將林初琴從上到下地打量一番,又用手掌比劃了一下四周圍觀的人羣:“看到沒有,看熱鬧的人那麼多,但敢像你一樣多管閒事的人卻沒有一個,知道爲什麼不”
通過剛剛他們和婦女的交談,林初琴隱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應該是祈家母子租了人家的店鋪交不起租金,被人家逼債逼上門了。
“你幫他們付了”男人訝然地將她重新打量一番:“丫頭,我沒聽錯吧”
“您沒聽,說個數吧。”
“三個月的租金,五百塊,一分都不能少。”
區區五百塊放在二十一世紀,根本不算錢,甚至連到餐廳喫一頓像樣的飯都喫不着。可在這個年代卻成了鉅款,成了讓祈氏母子受盡屈辱的罪魁禍首。
她幽幽地吸了口氣,點頭:“好,就五百。”
衆人驚訝。
原本以爲這只不過是一個善心氾濫且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沒想到在聽到這麼大一筆錢後,居然臉不紅氣不喘地點頭答應了。
王哥自然也是一臉的驚訝:“丫頭,五百塊耶,你哪來這麼多錢你耍我的吧”
“我怎麼敢耍王哥啊。”林初琴微微一笑,道:“要不王哥先讓他們母子回店裏休息,順便等我一下,我馬上讓人把錢送過來。”
她表現得那麼大方,王哥反倒有些懷疑了:“丫頭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敢耍我,我不光會對他們母子不客氣,更不會放過你。你得先跟我說說,你的錢是打哪來的,不然王哥我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