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請你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讓我回到你身邊去。”林初琴頓了頓,將眼底的淚霧逼回:“我知道孩子是你跟奶奶心底最深最大的刺,沒關係,如果你們不想看到他不看他就好了,我也一定會帶好他,不讓他影響到你們的生活的。”
兩人距離離得那麼近,穆世年又怎麼會看不到她眼底幾乎要噴涌而出的淚花
做出這個決定,對於視那個孩子如命的她來說應該是剜心一般疼痛的吧
“聽說奶奶去找你了”他幽幽地吐出一句。
“離不開你的人是我,跟奶奶有沒有找我沒半點關係。”
她再度往前,在他牀邊坐下後用雙手抓住他的手掌,注視着他追問道:“世年,我雖然有缺點,但仍是你最愛的那個女人,你就不能成全我順便成全你自己麼”
多麼癡情的告白。
如果不是她手腕上那條清晰的疤痕,穆世年可能真的會被感動了。
修長的手指在她手腕上的疤痕上輕輕地摩擦着,他緊抿的脣角突然微微一勾,冷笑:“抱歉,我對你的愛還不足以掩蓋你的缺點,所以,我寧願像之前那樣不開心地活着,也不願和一個欺騙過自己,還生下別人的孩子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從林初琴頭上臉上澆了過去,冷意一直漫延到心間。
其實在來之前她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可是在穆世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還是難過得幾欲窒息。
他對她的嫌棄既已達到這般田地了嗎
“既然這麼嫌棄我,又爲什麼要冒着性命危險去救我,救我的孩子”她問。
“因爲你那位好姐妹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你爲了我的病把自己的手腕咬傷了,求我過來救你。”他答,語氣一本正經:“原本我和你已經兩清了,救你,完全是出於對你上次咬傷手腕的報恩,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因爲我寧願自己被病魔折磨一晚上,也不願意再對你有任何虧欠,所以也請你往後別再試圖用自殘的方式來博得我的好感,謝謝配合。”
如果說剛剛他那句話只是一盆冷水的話,那這句話等同於冰水,一盆能將她徹頭徹尾地冷透的冰水。
看到林初琴面色難看地從穆世年的病房走出來,安子和季便猜到兩人聊得並不愉快了。
“老大八成是又把人家給欺負了。”安子無語道。
兩人一起回到病房,剛要開口教育自家老大幾句,穆世年便率先開口了:“給你們一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任務。”
將嘴裏原本要說的話吞了進去,安子狐疑:“什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