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冰與火之歌—蒙古入侵 >二十九章 阿克松乃河會戰—終結
    每名騎兵都應當帶有盾牌和長矛,長劍和短劍、弓、箭囊和箭,你們的馬車應當攜帶各種器具斧頭和碎石工具、挖掘工具、鐵鏟以及一隻軍隊所需的所有器具

    806年加洛林徵兵敕令

    被圓環陣套住的拉扎林人足有一千二百人,多是附近部族的村民和首領的私兵,拉扎林人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鎧甲,盾牌,好些人都只穿着布衣,只有上百名比較富裕的戰士裝備着皮甲和鐵頭盔。他們的弓箭手多是本地的獵戶,也沒有殺傷力巨大的蹬式十字弓。

    蒙古人的箭像雨點一樣,擊打在拉扎林人陣型當中,每一次射擊,都射死幾十名拉扎林戰士,他們的弓箭手被重點照顧,騎湛的蒙古人每一次射擊總能擊中目標,相反拉扎林弓手的準確度卻實在低下,不是射高就是射偏,就算射中了,拉扎林人獵戶用的是結構最簡單的直弓,傷害也不大,穿透不了蒙古人身上的鎖子甲,至多讓蒙古人掛彩輕傷,而蒙古人的射擊讓這些只穿着布衣獸皮的拉扎林獵戶非死即重傷。

    幾輪過後,拉扎林弓手損失殆盡,剩餘的拉扎林獵戶躲了起來,不敢在輕易射擊。蒙古人的圓環騎射更加猛烈起來,一波有一波的箭雨向敵人傾瀉。黑色的羽箭如同渡鴉一般飛向人羣,每一波都帶走幾十條人命。“噗噗”箭矢入體的聲音,中箭之人的慘叫和呻吟聲讓所有的拉扎林人臉色慘白,有盾的躲在盾牌後面發抖,其餘的人出於本能靠在一起,還有的人爲了避免被射中,索性趴在地上,或者儘量躲在隊友身後,就算拿着盾牌的戰士也並不十分安全,不時有劍盾手被左右兩邊飛來的箭擊中。

    蒙古人的弓稍巨大反曲角弓力道極大,弓的拉力在五十公斤至七十公斤之間,拉扎林人用白楊木製成的盾牌在近距離並不能很有效的抵擋,他們的盾牌最多包有一層皮革,有的盾牌連同劍盾士的手一起被射穿。還有的披甲戰士的鐵頭盔被射飛,人也被擊暈。

    納忽伯顏並沒有向普通的敵人射擊,他的每一次開弓,都有拉扎林人的披甲戰士或者頭目倒下,一名帶着頭盔的拉扎林戰士不斷的大聲激勵着身邊的戰友,儘管在他的前面還有好幾層人牆,烏光一閃,一隻箭扎進了他的眼睛,這名戰士哼都沒哼一聲,就轟然倒地。數次之後,大大小小的頭目們都把自己老實縮在盾牌後面。再不敢輕易露頭。

    那顏可術盞沒有納忽伯顏那樣的眼裏,只是不停的射向人羣,竟也射死了十幾名拉扎林戰士。

    在蒙古人連續射擊過幾波之後。拉扎林人陣型外圍躺了上百具屍體,天空中連續不斷的箭矢破空聲,箭矢射在木盾上的“梆梆”聲,無數的傷者痛苦的呻吟聲,很快這些本職是平民的拉扎林“落武狩者“們受不了,有的人精神崩潰了,瘋了一般往外跑,儘管他很快就被射中脖頸,旋轉着倒地。有人帶頭,於是更多人效仿,幾百人“哄”的一聲向四面八方跑去,儘管有聰明人大聲勸阻:你們跑不過四條腿的回來結陣

    但跑出去的拉扎林人都有一種僥倖心理:那麼多人,倒黴的不一定是我。

    一直蹲在包圍圈中心觀察的襤衣親王察覺到時機,他提劍高呼:“就是現在,我們上”,剩餘的九十多名風吹團的僱傭兵神情亢奮、多巴胺上腦,勇猛的揮舞盾牌一躍而起,撞翻茫然的拉扎林人,毫不猶豫用斧頭劈砍着他們的腦袋,用刀劍刺向他們的腰部,砍瓜切菜一般殺翻了上百人,在內圈造成了更大的混亂。

    隨着一聲短促的牛角聲,騎射的蒙古騎兵飛快讓出一條通道。猴版鐵浮屠和古拉姆騎兵排成兩排,放平長槍,加速衝向了混亂的拉扎林人。

    上百匹披甲戰馬一起奔跑,沉重的馬蹄聲混在一起,發出“轟轟”的聲音。馬蹄那沉重的力量猶如戰錘踏得地面都在震動,彷彿要踏碎前面的一切馬蹄濺起飛揚的塵土,就像是一堵鋼鐵的牆壁在高速推進,騎兵在馬背上,會本能的隨着馬匹的速度迸發出力量,腎上腺素急速上升,騎兵彷彿跟坐騎一樣在狂奔,用全身的力量去粉碎一切敵人。

    拉扎林人第一排的長矛手,聽到沉重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雙腳感受到地面的震動,他們的兩腿發軟,不自覺的渾身顫抖,臉色發白,全身冷汗淋漓,這個時候只有訓練有素、信仰堅定的士兵才能扛住這種壓力。

    拉扎林人顯然不是那樣的戰士,也做不到視死如歸,於是他們份份尖叫着丟下手中的長矛,往後逃去。

    蘇聯毛子在拍攝“戰爭與和平”期間,有一場戰爭戲,需要表現俄國線列步兵對抗法國胸甲騎兵的衝鋒,於是調來了幾千蘇聯紅軍扮演俄國步兵,當這些蘇聯紅軍排成方陣面對幾百紅軍騎兵扮演的胸甲騎兵衝鋒時,明知道是假的,這些蘇聯紅軍還是扛不住壓力潰散了,拍了幾次,蘇聯紅軍官兵,全都潰散,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敷衍了事。

    高速衝擊的騎兵撞進了拉扎林人的隊伍,一時間血肉橫飛,人骨折斷的“咔嚓”聲、兵器碎裂的脆響、人的慘叫聲響徹天空。

    阻擋在前方的一切都被粉碎,拉扎林戰士或連同盾牌一起被馬撞飛,或是被長槍挑飛。或是被彎刀削飛了腦袋,不少人慌亂的左右亂擠,中間的人無處躲避,被蒙古人屠湮。甚至很多人被自己撞倒,任由馬匹踩踏。

    有些強壯的拉扎林小夥子,勇敢的正面迎擊蒙古騎兵,用長矛刺中了馬匹的肩部,但戰馬披着的馬甲,抵消了部分傷害,造成不了致命傷,戰馬繼續前進,頃刻間就將這些勇敢的戰士撞到踩死。也有的小夥子企圖攻擊馬背上的騎兵,但大都被蒙古騎兵靈活的避開,然後第二排的騎兵接踵而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砍死或踩死。

    騎兵們很快就透陣而出。留下一條遍佈屍體和斷肢的死亡之路,拉扎林在再也扛不住了,剩餘的人們帶着尖叫和嚎叫聲崩潰了,對於蒙古而言,剩下的不過是“圍獵時間”

    潰逃的拉扎林人幾乎就沒有跑出去的,跑得再快也跑不過馬。

    蒙古騎兵分散成了數個小隊,逐一圍獵着他們。

    他們被蒙古人不斷的射殺,一些蒙古人悠然的跟在拉扎林人後面,不時的射殺幾個跑得慢的,驅趕着他們奔逃他,有的人跑到雙腿脫力,摔倒在地等死,有的人被蒙古人追了很遠,肺部血管爆裂,跑到吐血,然後倒地

    拉扎林一千二百人的“落武狩者隊”覆滅

    被解救出來的風吹團的僱傭兵們精神亢奮,見到蒙古人時大聲歡呼表示感謝,那顏可術盞很自然的向他們揮揮手。

    襤衣親王感激而又羨慕的說了一句:“七神再上,你救了我們,我都不知道要怎樣報答你們的恩情,你的戰士實在是勇猛,打的漂亮”

    那顏可術盞把反曲弓收了起來,甩甩少許發酸的右手,看看圍剿着拉扎林人蒙古騎兵,淡然嘆了口氣:“不過是些武裝平民,勝之不武啊。”

    看到襤衣親王神色複雜的表情。

    虛榮心爆缸的那顏可術盞直接來了一段:“其陣利野戰,不見利不動,動靜之間,知敵強弱,百騎環繞,可裹萬衆,千騎分張,可盈百里,捶堅陷陣,全借前鋒”

    襤衣親王;“”

    “凡遇敵陣,則三三五五四五,斷不簇聚爲敵所包,敵分亦分,敵合亦合,故其騎突也,或遠或近,或多或少,或聚或散,或出或沒。來入天墜,去如電逝。自貳而遠,俄頃千里”

    襤衣親王:“你說的是啥意思聽不懂。”

    那顏可術盞晃了晃腦袋:“聽不懂就對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隨後而來的薩格拉姆和納忽伯顏激動的說:“卡奧百戶長說的太好了,雖然俺們也聽不懂,但俺覺得說得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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