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一羣宋人出現在眼前,只見他們大都帶着頭巾,穿着白色或藍色的裹袍,着行纏麻鞋。駐屯軍士拿着短矛,弓手持桑木弓,腰間繫着二十五環首刀。
那顏可術盞看着他們的模樣,心裏暗暗嘆息:初級兵就是寒磣。
要是遇上多斯拉克人估計夠嗆,暫時只能當輔助兵用,這個時候,那顏可術盞想到蒙古牧民的本職工作是放牧,騎馬打戰不過是副業,這些大宋人的主業又是什麼大種花家的優良傳統可是改造地球。
“大官,俺在家是種田的。”
“俺是木匠,手藝在村裏那是一頂一的。”
“俺是打鐵的”
“打漁的”
“俺是做炊餅的“。
“大官,俺是賣雜貨的”。
“俺是修大車的”。
“俺俺是酒託。”
很快在大宋軍士紛紛回答那顏可術盞的問題
有的人還對那顏可術盞說“大官,俺家做快賣的,只要你想喫,什麼李婆雜菜羹、賀四酪面、臧三娘豬胰胡餅、戈家甜食,曹婆婆肉餅、桐皮熟燴麪、鹿梨漿、荔枝膏水、雪泡縮皮飲、五苓大順散、紫蘇飲,都能趁熱給你帶來東華門何吳二家的洗手蟹、把手魚都可以幫你送到”
聽到這廝一口氣說出那麼多種花家的菜名,那顏可術盞頓時覺得唾液在口腔裏迴轉,讓這個含淚吃了大半年異界飲食的種花家漢子眼淚都快掉下來。
旁邊的一陣起鬨:
“你這廝,莫要再說了,再說我都想吃了”。
“張大郎,現在不是在東京城,哪有這些東西”
“莫非你從河裏撈出來”
士農工商皆有,這讓那顏可術盞開心起來,新長安城裏就缺各種人才,農業、手工業、製造業、工商業、礦業都嚴重缺人,現在那顏部人不多,問題還不突出,但以後一定會成爲發展的瓶頸。
又有人說道:“大官,俺家數代都是在東京豐樂摟做眉壽酒的,俺學藝十年,不說別的,制酒的手藝一流,北京大名府的香桂和法酒、南京應天府的桂香和北庫、西京河南府的玉液和酥香、相州的銀光和碎玉、定州的中山堂和九醞,甚至是殿前司的鳳泉、浙東提舉常平司的愛諮堂、浙西提舉常平司的皇華堂,給予時日,不是俺誇口,俺都能把它們琢磨出來。”
好,好,非常好這讓那顏可術盞十分開心。
他上前用力拍了拍這名釀酒師的肩膀:“不錯,不錯。小鬼,革命事業需要你這樣的同志高度蒸餾酒就靠你了叫什麼是黨員嗎”
今天的驚喜實在是讓人以外,也實在是讓人欣喜歐皇呀
更大的驚喜在隨後達到了頂峯。
這是,有十幾名送人走到那顏可術盞面前,行禮後說道。
“大官,俺們幾個都是弓弩院的,他們幾個分別是斬馬刀局、器甲所和御前工作所的。”
這下那顏可術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已經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些可都是宋朝官方兵器作坊的,專爲生產製作軍事裝備,其中弓弩院“掌造弓弩、甲冑、器械、旗、劍”。斬馬刀局專制長短兵器,器甲所則分爲“漆作、馬甲作、皮甲作、槍作等”。御前工作所則是打造大型器械的。
宋史志卷一百五十兵十一器甲之制:其工署則有南北作坊,有弓弩院,諸州皆有作坊,皆役工徒而限其常課。南北作院歲造塗金脊鐵甲等凡三萬二千弓弩院歲造角弝弓等凡千六百五十餘萬,諸州歲造黃樺、黑漆弓弩等凡六百二十餘萬,又南北作坊及諸州衫別造兵幕、甲袋、梭衫等什物,以備軍行之用。京師所造,十日一進,謂之“旬備”。
當然宋史的記載一貫是含糊扯淡,一年怎麼可能造弓弩二千萬
不過,只要有工匠一年造個幾百上千就很滿足了,一想到步人甲、神臂弓、馬皇弩、牀子弩、配重投石機,那顏可術盞就覺得渾身燥熱,維斯特洛的土鱉們,沒見過吧
至於爲何這些工匠會出現在大宋駐屯軍裏面,重要嗎關我何事
士農工商皆有,新長安城裏就缺各種人才,農業、手工業、製造業、工商業、礦業都嚴重缺人,現在那顏部人不多,問題還不突出,但以後一定會成爲發展的瓶頸。
買買買,那顏可術盞控住不住自己的雙手,索性把剩下的財富點統統都招募了大宋兵士,於是又有三百名大宋駐屯軍加入了隊伍。
隨後他讓姬仲澤擔任這些大宋士兵的指揮,並將工匠都跳了出來,單獨成立一個營。
許是見到這七百人的大宋駐屯軍不是很服氣這個面白無鬚的年輕男子。
姬仲澤也沒廢話,直接活動了下身子,來到場中一站喝道:“有誰不服氣,出來說話,打到我。這指揮讓你來做”
這些大宋漢子大眼看小眼了一會。一名黑壯粗漢子站了出來。
沒多少廢話,這名黑漢子一拳望姬仲澤劈心打來,姬仲澤將身一側,黑漢子打了空,收拳不及,被姬仲澤就勢擷定,只一交,把黑漢子掂翻在地,黑漢子剛剛着地,就被姬仲澤順手又抱了起來,把他慣在地上。
黑漢子半天沒爬起來,姬仲澤又問:“還有誰”
陸續又出來七八個自持勇武的漢子出來挑戰,都被姬仲澤一一擊敗。
後來,姬仲澤又叫他們一起上,衆人相互看看,四五個人一起撲向姬仲澤。
卻被姬仲澤用摔、絆、抵、勾、捉等技巧,分別將這些人摔倒。
場上躺了十幾條漢子,姬仲澤踱了幾圈,見沒人在上前,叫人拿出一瓦罐,往空中一扔,在瓦罐還沒有落地的時候,抽出黑漆桑木弓“嗖、嗖、嗖”三箭,將瓦罐擊碎。
隨後拿上一根木棍,對陣同樣手持木棍的七八名漢子,只見姬仲澤不待衆人將他圍住,疾步上前,左攔、右拿、中扎、後點、前崩、挑、撥、纏,很快就把他們擊倒,看見這些漢子捂着被刺到、點到的部位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圍觀的人羣頓時沒人說話。
“爾等可服氣”
“大官,服了”大宋駐屯軍們衆口一聲。
下來以後,那顏可術盞問姬仲澤剛纔所用的技藝是什麼姬仲澤回答:相撲。
那顏可術盞又問姬仲澤;“你可不可以一次打十個”
姬仲澤認真坦言的說道:“那顏相公,如果只是街巷打鬥,輕而易舉,如果在沙場上,下官自持一次只能正面對敵四五人,敵軍如果人多,將下官圍住,四面八方刀劍一用而上,下官不是神仙,決計是擋不住的。”
那顏可術盞:“不是說有千人敵,萬人敵嗎”
姬仲澤:“那要靠己方軍勢甲兵堅利和敵軍的衰勢,如果敵方悍不懼死,七八個人就可以讓你躺下。”
在經過一個多月的征戰,這次帶來的隊伍,損失了二十餘名騎手,但幸運的是剩餘的騎兵都達到了升級條件,蒙古騎兵升級爲帶二層甲的蒙古重騎兵,女真弓馬手升級爲女真弓箭柺子馬,古拉姆騎兵分別升級爲古拉姆重騎兵和古拉姆重裝弓騎兵。
對於這樣的結果,那顏可術盞還是比較滿意,唯一讓他耿耿於懷的是彌林人欠的佣金。
“少不得,要做一次欠薪圖書管理員了。”
人數擴充到上千人的蒙古人隊伍,繼續向西北朝着新長安城前進。
一路上爲了補充給養。蒙古人向沿途遇到的拉扎林人定居點購買糧食和水。
那顏可術盞對部下說:“我們是文明之師,買東西是要付錢的,,如果他們不買給我們,就是不尊重我們,我們就可以代表三清、佛祖懲罰他們,這是替天行道”
一些膽小的拉扎林選擇了和蒙古人交易,雙方和平的見面交易。
一些定居點拒絕賣給蒙古人給養,就被三清、佛祖懲罰一番。
於是蒙古人帶着衆多抓到的俘虜,大量的被沒收的罪人給養繼續上路。
隨着回家的路程越來越近,大家的心情都高漲起來。
這天,一名蒙古探馬回報:“前方出現一座被劫掠過的大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