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

    她想起來了,剛纔有點腥的味道,是血腥味。

    卓哥哥身上散發出來的。

    “腰是不是”

    卓鼎丁本想掩飾,但來不及了,小傢伙直接掀開了,他西裝外套的衣襬。

    “戀兒,我沒事,你別擔心。”

    無法掩飾,卓鼎丁被迫展露傷口。

    結果她的眼淚說來就來,他擦都擦不完。

    “這麼多血,怎麼會沒事”

    底下的白色襯衫全是血,紅得她都不敢看。

    “你快去處理傷口,別管我了。”

    她哭着推他離開,不敢再耽誤他的時間。

    都怪她,她要是細心一點,一上車就該發現卓哥哥受傷的。

    “你還哭不哭”

    卓鼎丁彎下腰俯身看她,神色認真。

    “不哭。”程戀尋搖頭如撥浪鼓,胡亂擦臉抹掉淚水,“不哭了”

    她瞭解他,如果她還哭,他肯定就留下來陪她,傷也不處理了。

    “真乖。”

    卓鼎丁親擡她的小下巴,在她紅潤的脣瓣啄了口。

    他往樓上走時,客廳一角,一直低眉斂眸的秦圖,連忙跟上。

    “秦圖。”

    秦圖從沙發後走過時,程戀尋小聲叫住他。

    頓住腳,秦圖扭頭看她。

    “什麼傷”

    她壓低聲音問得小心翼翼。

    秦圖先看了眼樓梯上的三爺,他雖然背對他們,但他肯定聽到了她的聲音。

    三爺沒阻止,算是默認他可以回答。

    “槍傷。”

    秦圖也壓低聲音,說完就走。

    “”

    程戀尋神色僵住,小嘴抿緊又抿緊。

    又是槍傷。

    外人只知道,卓哥哥是卓氏帝國的集團總裁。

    但一個商人是不可能經常受傷的,且是槍傷。

    她在身邊的時候,他做任何事都不瞞着她,但他也不會主動說更深入的事情。

    他不說,她也就不問。

    因爲覺得他想說的話,就算她不問,他也會說。

    可這樣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毫無預警就看到他受傷,真的很難受,很擔心。

    甚至午夜夢迴時做過噩夢,他身受重傷,渾身是血,再也沒睜開眼。

    這種噩夢她只做過一次,十三歲第一次看到他受傷時做的。

    一次,也足夠她長了心魔,擔心未來某一天,噩夢會實現。

    她呆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

    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

    待他再下樓,手工西服合身筆挺,精神也很好,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

    “卓哥哥”

    他越這樣雲淡風輕不當一回事,她就越揪心。

    他總是什麼都掩飾的很好,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可能也受過傷。

    “餓了嗎”

    牽起沙發上的她,他並沒有往外走。

    “不餓。”

    她現在沒心情喫飯。

    “可是我餓了。”

    他牽着她,去了餐廳。

    明明是他說餓的,結果喫飯的時候,一個勁兒的給她夾菜。

    一頓飯下來,她喫得比他還多。

    他親自開車送她回家。

    “卓哥哥,我怕。”

    車停在七號別墅門口,程戀尋卻遲遲不下車。

    “別怕,我會送你進去。”

    卓鼎丁傾身過去解開她的安全帶。

    被牽着下車,被牽着進家門。

    程戀尋亦步亦趨的跟着他,用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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