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回,我等下去駱家。”
去和回的意思,歸屬感不同。
她本想硬氣點,但被他凜冽的墨眸盯着,小身板便軟了下來。
“不準。”
他強調。
“我也不准你幫我洗。”
她也有自己的底線,雖然這個底線,經常因爲他崩塌。
但該劃線的時候,還是得劃一下表明立場。
“翅膀硬了”
卓鼎丁微微眯眼,重新審視她。
“不是翅膀硬了,是以前的翅膀被你折斷了。”
她重新長了出來而已。
反正不能再讓他幫她洗澡,不然洗到下午都洗不完。
“我什麼時候折你翅膀了”
說話要講究證據。
“不知道,可能是趁我睡覺的時候折的。”
她眼神飄忽着不看他,不能被他牽着鼻子走。
“那你現在怎麼想的翅膀硬了想飛走了”
卓鼎丁說這話的時候,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一直都有給她自由,他認爲的安全範圍內,她可以隨便飛。
但如果想脫離他的掌控,徹底飛走,他絕不同意。
“那倒沒有。”她搖頭搖得並不猶豫,“但你不能再折我翅膀了。”
“我真沒折。”
卓鼎丁覺得自己冤枉。
“那就是我自己壓根沒長翅膀”
程戀尋哭笑不得,開始認真思索起這個問題。
之前,她好像真沒這個意識。
和他在一起,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分開,就好像他們生來就在一起,也會理所應當的一直在一起。
“有可能。”
他肯定的點頭。
這次的假結婚事件,覺醒了她的自我意識,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小傢伙撇撇嘴,果然是她太安逸,自己不願走出他建造的城堡。
“你先別轉移話題,婚禮的事到底怎麼辦”
雙雙沉默一會,她突然想起大事。
都怪他,一不小心就被他帶歪了話題。
“婚禮會照常舉行。”
他回道。
“什麼”她激動的想跳下餐桌,但坐姿太豪邁,他又擋在中間,一時跳不下去,只能怒瞪他,“那你還說解決了,讓我搬出駱家,騙子”
“我還沒說完呢,你先冷靜點,聽我說完行不行”
卓鼎丁無奈,扶着她重新坐好。
“那你倒是快說,要急死我呀”
說句話還喘大氣,故意的吧。
“婚禮會照常舉行,但新郎不是我,煜豐爾會出席。”
簡單一句話,卓鼎丁總算是說完了。
她沉思好一會兒,發現一個大漏洞。
“外界知道新郎是煜豐爾嗎”
這個纔是關鍵。
“不知道。”他解釋,“南喃曦也不知道,婚禮當天才公佈。”
這個回答,她並沒有很滿意。
“那就是婚禮之前,還是所有人都知道,你要和南喃曦結婚。”
和之前有什麼區別嗎
反正最後都結不成婚的,看上去也沒差。
在此期間,她依然見不得人,一旦被發現兩人來往,別人就會說她是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