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們都叫我蟒。”睜着琥珀的眼睛,看着孩子。兆文不知道爲什麼,他看着自己覺得心裏暖暖的,除了兄長就會只有他覺得自己被重視了:“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說着下牀穿上鞋子,越過珠簾到了屏風那頭,男子沒動就這樣蹲着看着珠簾外面,過了不一會兒,就看到那孩子小跑着過來,手裏拿着一本書。

    兆文過來之後,靠近燭光開始翻書,突然翻到了一個筠字,上面釋義是:竹子的青皮:“其在人也,如竹箭之有也。”隨即看了看男子,他的皮膚很蒼白,像是病了,但卻十分光滑,正如竹子的皮一樣。

    “你和我一起姓沈,叫沈筠怎麼樣”兆文期待的看着他,琥珀般的眼睛映出了自己和燭光,男子歪了歪頭:“沈筠”唸了念名字之後才反應過來,臉上盡顯喜色,高興地吐了吐信子:“沈筠。”

    “阿筠,我叫沈兆文,你叫我阿文。”

    那一晚上,沈筠有了自己的名字,而兆文將沈筠二字,歸到了自己心裏,將這隻蠢到不行的蛇妖,劃到了自己後半生之中。

    兆文開始教沈筠怎麼走路,怎麼喫飯,怎麼喝水,叮囑他見人要穿衣服,起先沈筠很排斥,走着走着乾脆趴到了地上開始耍賴爬着。

    教他喝水端杯子而不是伸出信子去舔,沈筠不喜歡茶的味道,總是舔了之後就呸呸呸的吐了出來,兆文就只好悄悄去弄了冷水。

    至於穿衣服,沈筠就更煩了,他不喜歡這樣身上掛着這些東西好礙事,還是赤裸裸的來得舒服,但每次他不願意的時候,兆文總會拉下臉來,變成一個小先生那樣去開導他,但他每次都會生不高興,他不高興時阿文就喜歡去搓他的耳垂。

    突然有一夜沈筠不來了,兆文一夜無眠,第二天天不亮就往那個院子跑去,到了院中卻看到井口壓着塊大石,忙跑了過去想要推開石頭,但五歲的孩子哪裏推得動那塊石頭,奮力無果之後,只好藉着縫隙往裏頭喊:“阿筠你在嗎”

    “不在不在。”聽見裏面有聲音,兆文才鬆了口氣:“你昨夜不來是因爲那石頭嗎”“不是,石頭早有了,你每次都讓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我不要我不要。”

    是啊,自己總是將自己意願加給了他,告訴他人要怎麼樣怎麼樣,殊不知他妖啊昨夜沒來自己輾轉忐忑了一晚上,只怕他也像大哥那樣離開,不不不,自己不能讓阿筠離開,如果阿筠走了,那又只剩下冷冰冰的自己了,不行

    想到這裏,兆文慌了:“那我不逼你了,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不好”“真的嗎”

    見他不信,又趕緊做出了保證:“真的不騙你。”

    阿筠是兆文說什麼就信什麼,得了保證就高興得在水裏撲通鬧了起來。兆文聽見下面有水聲,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正想探頭透過縫隙去看。

    就到了一個比木桶還大的蛇頭,頂起了大石,露出碗大的眼睛盯着自己,眨了眨眼,嚇得自己退了好幾步,但看那雙眼睛很熟悉,恐懼又慢慢消退了。

    兆文的日子很快活,有沈筠陪着,縱然父親已經兩個月都沒過來看過自己,也並不在意。

    只是有一天,七夕乞巧節,母親帶着自己去上香,路上偶遇了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那老人一看自己,便抓住自己的手,讚歎:是難得的藥修資質。

    那老人被母親請回了府上,兆文就在一旁垂着頭聽着,大概意思就是自己是難得的藥修資質,他收自己爲徒想帶回去什麼宗去修煉。

    能離開,兆文心裏一下高興了,但又想起沈筠怎麼樣都舍不下了,隨即搖了搖頭:“這位老先生,我不能和你走。”他不想離開阿筠,不能。

    剛說完話,就被母親呵斥:“我沒問你的意思,回去讀書去吧。”兆文張了張口,終於沒反駁離開了。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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