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客自然要去前廳接待,珹王妃帶着谷芽穿過珠簾到了外邊,坐在了上首,外邊的人剛好進來。

    幾人都是恭恭敬敬連頭都不敢擡,跪下請安等上首的人叫起之後才起身。

    底下那幾個人想擡頭打量坐在上首的世子,卻又不敢,都只安安靜靜低着頭。“都賜座吧。”等王妃發話之後,纔有人敢搬鼓凳上來。

    這氣氛有些尷尬,但谷芽作爲長兄理應關心關心:“都讀書了嗎”“回世子的話,都讀書了,小弟與我都師承尚書苑的黃老先生。”劉聞回答的小心翼翼。

    “那便好,那安妹妹呢也有讀書麼可學過琴棋之類的”

    “回世子的話,都學過了,是請了先生教的。”劉安說話怯怯的,有少女的軟糯,看起來應該纔剛十六吧。

    谷芽點了點頭:“都該好好學纔是,多學些也沒什麼壞處。”“還不多謝世子教誨。”萍側妃忙教導兩個孩子。

    尬聊了一番之後,王妃覺得她們打攪了自己母子團聚了,才讓人退下。

    離了主院,萍側妃臉上的恭敬突然垮了:“原以爲他再不會回來了,沒曾想他居然回來了,他爲什麼要回來”

    一聽這個,容側妃嗤笑一身,扭着小碎步走到萍側妃面前:“你以爲世子不回來,你兒子就能繼承爵位人家是正兒八經是嫡長子,王妃娘娘是熙安太后的義妹,是勇安候的嫡長女,再說世子名字是先皇欽賜與當今皇上同音,是先皇欽點的世子,你不過一個侍郎的庶出女兒,連着孩子也是庶出。”

    “你的孩子不也庶出嗎”萍側妃咬牙切齒,她最恨別人說她庶出,只因爲是庶出所以進了王府也是高攀了,只因爲是庶出連自己女兒都是庶出,縱然是珹王之女也高不到哪裏去。

    “我孩子是庶出,可我從未想過爭什麼世子之位,而你儘想着些腌臢事,更因爲先入府處處爲難、擠兌我,若不是王妃手段夠硬,你指不定翻出什麼事兒來呢。”說着冷哼一聲,似乎是在嘲笑,拉着劉淙:“淙兒,走母親給你做茯苓糕。”

    劉聞看着母親臉鐵青的樣子,實在也是不忍心寬慰道:“母親,那世子是嫡長子我們只是庶出,身份原本就雲泥之別,何必再去強求呢”

    “兄長的話不對,你若不爭就什麼都沒有,爭了也許爭得到呢”劉安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前些日子有人來求親,但門戶都不高,反觀遠嫁西北瑜王的劉婭,雖說是遠嫁可那是實打實的富貴王爺,又有兵權身份極爲貴重,她可不想嫁給什麼尚書的侄子,侍郎的兒子。

    “安兒,你怎麼也和母親一樣心思”劉聞自小熟讀聖賢書,對這些極爲反感,一甩袖子:“我先學堂練字了,母親告退。”

    兒子這般不爭氣,還不如女兒呢,萍側妃心裏着急可也沒辦法。

    “我看安妹妹應該談婚事了吧還是給她找個品性正直的纔好。”看着十六應該快了吧。

    “前些日子有人來求親,只是她心氣兒高看不上,隻眼饞着婭兒的婚事,朝中真正有權勢的也就那麼幾戶,若是有手段能嫁我嫁妝也斷然不會虧待她的。”珹王妃眼尖,自然看得出她是什麼心思,人家當孃的都任由去自己也不好管那麼多,只有一點別壞了王府的名聲。

    “內府之事,我也不太清楚看母妃吧。”說着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這端坐着,竟比練劍還累,母妃我想府中四處走走,離開了許久了想到處看看。”一說到這個,谷芽突然想起什麼,突然變得有些緊張:“母妃,那小玲瓏可還在嗎”

    瞧着兒子這緊張樣兒,珹王妃捂着嘴笑了:“自然是在的,都給你定下親事了,他們那兒有膽子反悔,人家一直在等着你呢。”

    “當真”原本來時就一直擔心小玲瓏都嫁了,如今還真在,心下大喜:“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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