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似乎戳中了他的心窩子,谷芽笑容消失了,站了起來略微有些頹廢:“小玲瓏估計在怨我,怨我害她苦等了這些年,與我竟有些生疏,不似小時候那邊親密。”

    “這是常事吧,畢竟都那麼多年沒見了,還沒適應過來不是。”其實斂之也只是安慰他,若是讓自己等慕先生,別說十幾年,是幾千年都要等的。

    這話,一語成讖。

    “也是,所幸約了小雪時節一起上香祈福,應該會好一點。”谷芽覺得有點熱了,隨即脫下外袍,隨意搭在桌子上。

    斂之瞧着他一身華服,不由得調侃:“你這一身,可謂是華麗非常,穿起來也是人模狗樣的。”

    “束得很,光好看而已。”

    沈筠瞧着晃悠的玉佩好看,一伸手就拉住了玉佩:“好看。”谷芽順勢摘下玉佩,送給沈筠了。

    阿筠拿着玉佩很是珍視把玩之後,卻又把玉佩送到了評華面前:“阿文,好看帶上。”說着伸手小心翼翼的把玉佩繫到了評華腰間,只是沒做過這事兒有點摸不着頭腦,不知道該怎麼弄上去。

    實在不會了,就擡頭看着評華一臉委屈:“他不聽我話。”說完又吐了吐信子。“不是說,不能再吐信子了麼”一邊提醒一邊抓着阿筠的手,幫他把玉佩繫上。

    看着玉佩沈筠卻突然感慨:“阿文真好看。”也不知道說的是人還是玉佩。

    “好你個阿筠,居然借我的花獻別的佛”谷芽在一旁看着,又氣又想笑。“我沒拿你的花啊。”

    “哈哈哈”

    屋裏笑成了一團,但珹王去沒那麼好興致,皺着眉去了萍側妃屋裏,卸下朝服之後就讓她幫自己按頭。

    靠在榻上的枕頭上,靜靜享受,萍側妃的手法極好,輕重得當。

    看着王爺臉色溫和之後,萍側妃開始軟着聲音嘮起家常來:“王爺,昨日聞兒練字賤妾瞧着不錯,王爺得空也可以教教。”

    “這幾日朝中事忙,得空再說吧。”珹王懶懶散散的說了一句,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

    萍側妃心裏高興,終於把話題引到了這裏:“那王爺爲什麼事情煩心,可否與賤妾提提說不定說出來就有主意了呢”

    這話沒說完,珹王便睜開了眼睛,面色平常的揮開了萍側妃的手:“好了,本王先走了。”“王爺不留下用早膳嗎”

    “不了。”隨口應了聲,便出門去了。

    萍側妃秀拳一錘枕頭,暗罵了句:“該死的。”

    珹王出門之後,轉到了王妃處,正巧碰上王妃用膳,見人來了珹王妃抱怨:“我以爲你去那邊了,不來用午膳了。”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還是吩咐奴才去準備碗筷。

    “下朝太累了,便讓人按按,舒坦些。”只是去了那裏,她心還惦記着其他事情,好好待着不行麼,非得來打聽朝堂的事,珹王也知道她想讓聞兒在自己面前出出力,只是聞兒沒心思爭,倒也是個規矩的。

    “也是。”王妃親自盛了碗湯,送到他面前:“只是宮裏的事兒還沒處理好”

    “唉,這幾日查出朝中好幾位老員竟私借國庫官,一個個打了收據卻又不還錢,還混不齊的說什麼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委實可惡。”

    “這下有些棘手了,畢竟是朝中老人,陛下登基不過幾年,看情面失了法務,看法務失了情面,怎麼處置都難。”王妃夾了塊魚,細心挑了刺才放到珹王面前。

    珹王喝完了湯,又把魚肉吃了,再吩咐人去添飯:“這其實倒還好辦,陛下已經下旨讓我出面整治,我是皇親又長居朝堂,我出面最合適,今日殺了一人又責令還錢倒是沒什麼,只是今早,從護國寺請來的弘機大師,喪命了。”

    一說到這個,還是覺得頭疼。

    “這歸合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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