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說讓你留下”皇帝一句話讓斂之喫癟。
“我可曾說過我會留下”慕先生一句話,讓皇帝喫癟。谷芽站着雙手垂在腹前,糾結着,這顆心忽上忽下,怕陛下生氣更怕慕先生生氣。
見陛下決絕的樣子只怕一定要人留下了,看了看斂之嘆了口氣:“斂之,不若我們回去等慕先生”反正他兩個都勸不了,慕先生能左右陛下,但斂之能左右慕先生,還真的相生相剋。
見谷芽這般爲難,也不忍心,隨即附耳在他耳邊叮囑:“能回來一定要回來,不可久待行嗎”
“嗯”
所有人都走了,西暖閣內只剩下兩人,燭花噼裏啪啦燒着皇帝的耐性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反觀慕先生只是低頭聞着手頭上的桂花糕,並不把他放在眼裏。
“慕先生究竟是何人物”手持一海新酒,半靠在龍椅扶手邊酒勁上來了,眼睛直直盯着底下坐着的人。
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人答話,皇帝有些不愉,誰敢如此怠慢自己。啪一聲把手上的砸到桌上,撐着身子站了起來:“慕先生連話都不肯與朕說嗎”
搖搖晃晃的越過酒桌,一直走到他身邊:“朕有天下,率土之濱只要朕要都是朕的,昨夜不昧滿腦子都是你神情淡漠的眉眼,連今早宮人來報貴妃不翼而飛,朕都未曾放在心上。”說着拍了拍眼前的桌子。
“朕可與你同享江山,而朕與你共享長生如何我的慕先生”
想去碰卻被躲開了,皇帝看着落空的右手,有些奇怪:“難道你不想要天下嗎”醉眼朦朧的看着他站了起來,轉身要走,哪裏肯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順便將桌上的果盤都掃落了。
慕先生覺得有些厭惡,方纔的酒味已經不喜了,就聞着桂花香蓋過,如今卻明目張膽的拉自己衣服,毫不猶豫的抽回自己的袖角:“放肆。”
見他如此冷漠,皇帝眉頭越皺越深,一腳踹開腳邊的蘋果:“朕是比不上那少年嗎”
“比不上。”
酒勁都上來了,連腳都有些虛浮,雙手撐在桌上強撐着頭看着眼前的絕色男子:“爲何”
“不知,但就是比不上。”他害羞尷尬時喜歡摸鼻樑的胭脂痣,高興時笑得也好看,不高興時會癟着嘴喊慕先生,他喜歡玩鬧、喜歡喝酒、新奇事,但最喜歡自己,這些種種說不上是最好,但確實合心意。
“不可能,朕怎麼會比不上一個普通人。”
慕先生有些不快的看着已經喝醉的人,這樣鬧下去那孩子怕是等急了,想着伸出左手從他頭頂上抽出一團淡紅色的,捏在手裏右手衣袖一揮,皇帝直接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斂之回到王府,換回自己的衣服,就站在二樓的窗前,右手扶着窗沿指甲不經意扣着木料,看着外頭點點燈火,心裏想着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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