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蘿也放棄了,特穿了這一身紗衣,想讓這人驚豔一下,結果還是如此。也不知是自己高估自己的媚術,還是低估了他的:“在哪您大可自己去尋,爲何非得要問本尊呢?”

    “這孩子,在魔界待不了太久。”說着攥了攥斂之的手。

    方纔眼裏都是慕先生,這下才看到了還有其他三人,但看到兩人握着的手,眼裏迸發出濃重的殺意,讓斂之打了個寒顫。

    眼睛盯着他,聲音卻不似方纔好聽,好像染上了冰霜:“這位是?”“人在哪裏?”可慕先生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弈蘿邁着碎步走到了斂之面前,打量了這人:“嘖嘖,樣貌實在粗鄙修爲也不高,倒是那胭脂痣頗爲動人,只是慕先生你是看上他什麼了?還是牀上有什麼姿勢讓我也學學?”搶了自己心愛的人,弈蘿怎麼可能有好話。

    “你!”修爲不高自己認了,這樣貌粗鄙實在是太傷人了。雖然自己和慕先生或是宗主或是其他人比起來實在是不夠看,但也不算粗鄙啊。

    慕先生倒是不想和他多廢話:“人呢?”“到我的地界上,慕先生不陪我說說話?亦或是我帶您四周走走?”他就不信了,自己還爭不過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人。

    “不必。”態度堅決,顯然是不想和他再廢話。

    弈蘿覺得自己要瘋了,最受不了他淡漠的態度,簡直讓人慾罷不能。冷冰冰的聲音讓人腿軟,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有何信物?”

    信物?斂之摸了摸身上上下,出來的急真的什麼都沒帶,有些爲難的看着慕先生。“沒有。”慕先生不扭捏。

    嗔怪的看了一眼慕先生,妥協了:“行吧。”這能讓弈蘿妥協的,也只有眼前這人了:“有何特徵?”

    “一身喜服頭髮散着,還抱着一具屍體。”見人能幫忙自己找到谷芽,忙回答。哪知弈蘿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裏;“你只能算是小輩,這裏有你什麼事?”弈蘿算起來和藍茶同輩,自然看不起斂之。

    見不得他喫癟,拉着人就想離開:“走吧。”見人要走,弈蘿也慌了:“你做什麼?”

    “自己找。”

    這句話一出弈蘿臉刷一下就紅了,臉上竟有嬌羞之意:“我幫您吧。”連聲音都變了。這情景看着有點奇怪,衆人都不知弈蘿最喜歡的就是他這冷冰冰的態度,實在是太合人心意了。

    這態度讓人覺得奇怪,但能幫忙就是好事,斂之也不理了。

    弈蘿是魔尊,魔界的種種事情但凡他想過問就能知道清楚,將人請到了殿後自己去忙了,他可不願意將慕先生放到那羣人眼裏,這男人只能是自己的,至於其他的礙事的人殺了就好了。

    “慕先生,他真能找到谷芽嗎?”評華有點擔心,畢竟修真界和魔界向來不對付,身爲魔尊的他怎麼會幫我們呢,就算幫也應該有目的。

    “算得出他到了魔界,想找到他並非易事,弈蘿是魔尊,魔界內大小事他想知道都會知道,找他方便。”主要是他們幾人不能在魔界待太久,縱然服了藥但還是不能放肆。

    斂之撓了撓鼻尖的胭脂痣:“慕先生是怎麼認識他的?”問的沒什麼底氣,但他就想知道。

    “藍茶來之前他便來過幾次請我入魔界,我無心魔界便一直不理他,他一直來煩正巧藍茶過來,說是清靜便去了玄法宇宗了,擺脫了。”說來也是藍茶撿了個便宜。

    一聽這話,斂之也鬆了口氣:“原是如此。”方纔見了這弈蘿,只覺得魅惑驚豔稍不留神連魂都差點被勾走了,只怕慕先生也喜歡了,但聽他這樣說,心覺得他若喜歡早就喜歡了,所以也放下心來。

    沈筠站在一旁,被評華牽着一直盯着慕先生的背影,等了許久之後纔開口:“是花木,卻不是桂花,那是什麼?”

    一聽這話,慕先生到覺得詫異,轉頭看着一臉茫然的沈筠,但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救過人,添了福報。”以這妖物的天資原不該看出自己的原生,只是他竟能窺得一二,也許是個可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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