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量豐富地下水，可以滿足上百萬人飲用需求。近百年沒有耕種過荒野，能夠供應農作物大限度肥力。即便是輪耕情況下，齊齊卡爾鎮對周邊地區控制能力依然存。
龐大人口基數和武裝，充足食物和水，如果把五千難民徹底納入管理並且融爲一體，“齊齊卡爾”這個地方將不僅僅只是一個小鎮，而是一座真正城市。至少，它現已經擁有成爲一座城市基本要素。
羅蘭站高大警戒塔上，從她角度正好可以遙遙望見遠處開墾出來田野。從地下深翻上來泥土裏，已經播種了小麥種子。現正值七月中旬，冬季第一場雪落下前，可以收穫今年後一季糧食。難民當中強壯男人被分成三批，各自進行石料開採，水道擴充和房屋修建工作。必須趕寒冷冬季來臨前，完成設居民區地下水管鋪設和房屋營造。
齊齊卡爾鎮後山有足夠石頭。繼承了舊時代基礎科技難民可以修建任何風格居室。唯一欠缺，就是人力。城市發展需要資金，羅蘭沒有這筆錢。她能做，就是把難民手裏所有值錢東西全部集中。向其它勢力購買、交換。除了建設，擺她面前大問題，就是糧食。
羅蘭再次來到春曉城時候，暮色已經低垂。每天都有外來流動人口進入這座城市。但他們絕對不會選擇夜晚。無論從自然或者純思維觀點來看，危險與邪惡之類詞語，大多都站光明對立面。
即便是荒野上變異生物。夜晚活動頻率也比白天高得多。因此，入夜後，人們活動全部侷限建築裏，這是爲了用精簡有效防力抵禦荒野之夜四伏危機。
再次進入這座城市，羅蘭感覺有些稍微不同。少了一點冰冷，多了些溫暖和熟悉。
拍賣大廳外沙壘工事裏，高高架着機槍。全副武裝士兵們沿着警戒線四周往復逡巡。衣不遮體平民站距離邊界不遠地方，一邊用充滿貪婪和渴求眼睛，盯着大廳裏那些穿着乾淨整齊人。
一邊用眼角餘光膽戰心驚地斜瞟着距離警戒線不遠，隨意扔地上幾具鮮屍體。春曉城每天都會出現幾個像他們一樣不懂規矩外來者。也許是自恃勇力，或者是蠻橫霸道。再不就是餓得發慌，喪失了基本判斷標準。
這些像蠻牛一樣傢伙，總是把荒野上那一套行之有效方法，生搬硬套拿來城市裏使用。居住警戒線附近平民也懶得提醒，單調枯燥生活需要調劑，這樣節目雖然血腥暴力，充滿死亡色彩，卻充滿了刺激和內心深處隱隱期待興奮。
尤其當士兵們拎起死者手腳，從警戒範圍內高高拋出時候。早已守候附近平民們也會蜂擁而上，用刀子和各種趁手工具，從屍體上爭相割取一塊早已看中肥肉或者鮮嫩肝臟。
這個世界可喫東西不多，舊時代人類可以磨刀霍霍向豬羊，時代豬羊卻拿人類當大餐。頑強求生和生物本能驅使下，其實沒有什麼是不能喫。束縛行爲意識和手腳動能根本。說穿了，僅僅只是停留紙面上“道德”。
夜，很安靜。
“我想和你談筆生意。”她聲音一如既往柔和動聽。
李德輝冷冷地看着他，過了很久，才無奈地搖了搖頭你總是給我帶來無窮無麻煩，但是我對你口袋裏鈔票卻很有興趣你是個惡魔，然而錢是無辜。我不能因爲你罪惡而遷怒於這些可愛小傢伙。說吧你想買點兒什麼”
“主要是各種建築材料和武器，還有汽油。可能話。能不能幫我搞一套核電傳輸設備”說着，羅蘭把一張早已擬好清單遞了過去。
李德輝仔細地看着清單，神情非常專注，眉頭卻慢慢皺了起來。
“材料和武器問題不大，我現就可以調撥給你。汽油運輸有些麻煩，你必須購買數量基礎上，按照實際消耗增加百分之二費用。至於核電傳輸設備這玩意兒市場上幾乎從未出現過。據我所知，能夠製造這東西大機構，只有黑旗騎士團。但是那幫冷冰冰傢伙從不對外出售，如果你能從他們手上弄到貨，我可以給出很高收購價。”
李德輝一楞，被肥肉擠壓成縫眼睛裏，忽然露出一絲莫名其妙古怪笑意具體點兒，你需要多少”
“至少五百噸。不論種類和品質，只要數量足夠就行。”羅蘭漂亮而黑色眼睛微眯着價錢方面可以略高一些。這可是你狠賺一筆好機會。”
李德輝小眼睛緊盯着他，臉上肥肉非常詭異地扭曲着。過了很久，再也憋不住他“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帶着被脂肪壓迫沉重喘息連聲嚷道我不知道應該說你什麼好。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和我裝糊塗”
羅蘭看着他沒有說話，眼神略微有些詫異，多，則是意料之中淡定。
“你可以我這裏買到任何一種需要物資，唯獨買不到糧食”
帶着抑制不住興奮又倒了一杯酒，終於佔據談話上風李德輝顯得有些得意，他搖晃着酒杯卡索迪亞不會賣給你一粒糧。你鐵渣城做過事情自己心裏有數。那可是足足幾千個平民，這些家族不可能給你發展機會。要麼你殺光那些平民，要麼讓他們像吸血鬼一樣喫光你手裏每一粒糧食。不光是春曉，你周邊區域任何一座城市或者定居點，都買不到十公斤以上食物。當然，如果你走得遠一些，穿過西面重輻射區，和其它家族聯繫，或許可以得到需要東西。但是那樣做非常危險。別不說，光是來回運輸油料費用，就足以讓你破產。”
羅蘭看着滿面得色李德輝，淡淡地說道那麼你呢你能賣給我多少”
“難道你聽不懂我說話還是你理解思維有問題我不可能”
剛剛說到這裏，李德輝已經察覺出對方話裏針對指向。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容光煥發臉上也變得陰沉不定你是說我，賣給你”
“沒錯”
羅蘭認真地點了點頭這場交易只牽扯到你和我，與誰都沒有關係。”
話很短，字數也不多。但是意思足夠清楚。
李德輝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脣，一口灌下杯子裏所有酒，帶着被酒精刺激燥熱，沉聲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旦被發現後果你應該很清楚。”
“剛纔已經說過我可以給你一個很高價錢。”羅蘭雙眼亮如晨星，神情篤定。
李德輝小眼睛飛轉動着，臉上肥肉因爲激動和緊張而抽搐。考慮了很久，他鄭重其事地伸出五個手指。
“不可能。多給你三倍價錢。”羅蘭斷然拒絕況且你也知道，我沒那麼多錢。”
“低於五倍我寧願不接這買賣。必須爲以後事情做打算。費迪南德和索斯比亞絕對不會放過我。如果他們發現，我就得跑得遠遠。你知道我有多愛這座城市，這裏人尊敬我，我活得很愉媽勒個逼，我有點後悔答應做你這件事情。五倍，這價錢實太低。如果現不接受，我會立刻改變主意。六倍、七倍，甚至十倍。這不是普通交易，而是賭前程，賭命至於錢問題你手上那些卡車，比任何鈔票都值錢得多。”
應該承認，李德輝討價還價方面確具有非同尋常天賦。
羅蘭目光閃爍不定，開始思索。過了很久，終於慢慢地點了點頭。
平心而論，李德輝確開出了一個高得離譜價錢。但是正如他自己所說那樣這樁買賣是把腦袋別褲腰帶上悄悄進行。一旦被發現。他下場可能比死還要慘。
錢概念，就是帶有特殊符號紙。這東西不能當飯喫，羅蘭需要糧食養活所有難民。只要撐過這個冬天，她就能擁有一個小規模城市，還能武裝起一支數量可觀軍隊。
綜合全部有利或者不利因素，羅蘭仍然決定接受李德輝近乎苛刻條件，交出對方希望得到卡車，換回齊齊卡爾鎮急需糧食。
現這是好做法。；羅蘭相信直覺。
244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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