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是一位比師傅還要高深的人,不知經何緣故被何人打成重傷,導致修爲盡失,但身體的本能卻還在
恐怕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了吧。待想完這些事情之後,她微微舒展的眉頭卻是再次微擰着,似是想到了別的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
在璃清的配合下,璃沫爲少年清洗了身上的傷口、血跡。並在他的臉上塗抹上了修復血肉傷口的丹藥研碎後的凝血散及陽還丹因爲無論怎麼喂藥給他,都服不進去,只好用這種外縛的辦法,然後拿紗布仔細地爲他包紮了整張臉部,只留下了鼻孔及眼睛部位在外面。
而後,又拿來用溫晶玉製作的夾片,縛住了少年被摔斷裂骨頭的腿。用軟玉髓加固了摔傷的腳。
“珞嵐,珞嵐。”璃沫失神地重複着這一個名字。
“姐姐”璃清見此情形,對着璃沫道。
“他怎麼會突然在深度“假死”之中喊出這個名字”璃沫似乎是沒有聽到璃清的話,繼續自語着。
“姐姐”璃清用比剛纔更高的語調再次喊了一聲,待璃清轉頭看向自己便道“你怎麼了”
“啊沒事,我沒事,他也沒事。”璃沫失神答道。
待一切收拾停當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
璃清提出讓這“重病號”一人在這裏好好養傷吧,反正也喂不進藥,而且從璃沫口中得知他生機十分旺盛,一直在神奇地自愈着身體。
但得到的回答卻是否定的,璃沫卻是要一直守在這裏。
在接下來的一晚中,璃沫一直守在少年的身邊,璃清深感意外,期間連連從書房之中回過來問了幾次,何至於此。都被璃沫推是爲了實時地察看他的傷勢,怕離開之時會突生變故,便不再追問。
而事實上,璃清在這兩天一夜之中,也確實在一直心思縝密地時不時地探察少年體內的變化,每次都會感到非常喫驚,甚至是震驚世間怎會有如此強大的身體。
她一邊震驚着,一邊期待着,期待着男子醒來,以便詢問他在“假死”狀態之中驚呼的那個名字。那個同樣在她夢中消失了兩年的名字珞嵐。
直到第二日中午,璃坤爲了後天的學院大選過來找她,也未見男子醒轉,便只好有些“失望”地同璃坤一同離去。
臨走時,還不忘囑咐璃清時刻注意這人的狀況,一有什麼變故,便可傳音於她。
然而,兩人剛走出院門沒多久,便聽到院中兩聲驚呼
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竟會那麼快就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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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爲少年簡單地講述完這兩天來發生的事情,便走出了屋子,讓他自己靜一靜。
而璃沫之前心心念念想着要問他關於“珞嵐”的事情,也是問不出口了,因爲她怕這事情再刺激到他,便努力的壓下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那少年坐在牀上,卻好似忘記了腿上撕扯的那一下疼痛,以及之前摸到的一臉的紗布。喫力得彙總着眼前得到的信息。
努力地組織着這些信息,而後努力地平復了一下自己些許顫抖的身軀。然後便想着自己以前的那些事情。
“珞嵐,你快放手吧,記住我的話。”
完沒待珞嵐迴應,便收回了抓住珞嵐的手,任由自己從懸崖上掉了下去。
醒來後依稀記得,那個自己稱作珞嵐的女子叫了一個名字,那應該是在叫我吧,由於風聲在耳邊呼嘯,只聽到了一個“凡”字。
那懸崖似乎很深,在掉落途中他大聲的喊叫着“啊”像是在喧泄着自己的不甘,或者又像是在拼命的釋放着自己的恐懼,想通過大吼排出藏在心底的壓抑。
少年習慣性的拍了一下腦子,還是什麼也沒想到,便從思緒中抽離出來。便聽到外面的談話聲。
“姐姐,我不想在這院裏待着了,還是你來吧,你照顧他肯定比我得心應手啊。”清完嘟着嘴,用期盼的目光瞄着眼前的少女。
璃沫拿眼睛白了女孩一眼,寵溺的“清呢,你要乖乖聽話,這兩天我照顧他是因爲他身體虛弱,有生命危險,現在他已經脫險了,所以纔敢交給你。以他目前的狀況,興許明天就會痊癒,你就再委屈一下吧。”
那璃坤也是微微一笑“我和你姐姐都要忙裏忙外的,等忙完了這些事情,我就帶你一起去參加學院大選好不好”
女孩聽完嘟着的嘴頓時變成了一彎初月,露出上面一排編貝玉齒。“好啊,好啊,嘻嘻。”
璃沫和璃坤相視一笑,又看了看妹,滿臉寫的都是真是拿你沒辦法
旋即便走向屋內,對坐在牀上的少年“公子,近兩日,我族中事務繁多,就由清來照看你一下,有什麼不周全的地方,還請包涵。”
少年聽完,苦笑一聲,“美女這是哪裏話,是你們救了我,又幫我養傷,我感激還來不及呢。還有,以後也別叫我公子公子的,多生分啊,就叫我阿凡吧”
他這話一完,那少女卻是臉一紅,心下不知道在想什麼呢。那自稱阿帆的看得有些疑惑。
“呃,阿凡是吧,以後我們就叫你凡好了。在下姓璃名坤。”少年完看了他一眼乾咳了兩聲又補充道,“嗯,是這樣的,我們族裏只有愛人之間纔會像你那樣稱呼的。”
少年聽完心裏一陣釋然,難怪人家會臉紅,這一醒來就想讓人家做自己老婆,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自覺失語,便打着哈哈笑了起來“哈哈,呃,不是了,我只是真的不知道姓什麼了,只是記得剛剛在夢裏別人喊我什麼凡,所以。”
青年好像閱歷比她們都多些,便呵呵一笑“哥不要着急解釋,你從那百丈崖之上摔下,若不是我妹妹深諳醫學病理,怕是你早已”到這裏頓了一下,繼續,“如今能起死還生,已是有幸了,暫時丟失了記憶也是無妨,日後還有可能會想起來的。就算想不起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璃坤還以爲他的重傷能那麼快好起來,是因爲璃沫的醫道精深呢。
聽到少年如此來,本來有些臉紅的璃沫面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她內心一陣掙扎,最終忍不住前邁了一步,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氣問道“公子,你的,那個夢裏叫珞嵐的是個什麼樣的人還有,在夢裏別人是不是喊你,孤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