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這一次房間的晃動和轟鳴的聲音持續了幾息時間。
幾息之後,一聲更大的轟隆聲在這片天地中響起。
高天之上一道驚雷乍現,對着房間轟下
“劈啦”一聲,房間開始出現了細密的紋絡。
仍然沒有達到臨界
“再來龍魂啓仙源”黑龍再次大喝一聲。
此時吳凡的衣衫之上已經是被大汗全部浸溼,雙眼之中也是佈滿了血絲,他拼盡最後一絲氣力,再次大喝一聲,“喝破”
“轟”
高天之上,再次出現一道驚雷這是雷劫因爲這是上天所不允許出現的力量,出現在了此地,引來了雷劫
“嘩啦”
兩股力量對着這個房間夾擊而來,這房間瞬間便是崩塌開來,片片玉石磚瓦應聲掉落。
封印破了
吳凡大呼一口氣,轉身看了看後面在源源不斷向自己輸入魂力的凌雨,一笑之後,跌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凌雨的身體也是開始變得虛幻了起來,眼看着一陣風都能把她給吹走了。
凌舞連忙跑上前來,扶住了將要倒地的凌雨。
“母親”
“呵,舞,這封印終於,是開了,母親當時也沒有想到,這封仙大陣,原本是想護你周全,卻不成想,它竟然是困了你兩萬年之久,現在,現在,你自由了,呵”
完這句話,凌雨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幻,漸漸地化做靈光,消散在了房間之中。
“母親”
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在這個空曠的大殿之中響起,凌雨一陣氣結,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常平劍門的那十一人,加上紅杏,早已經是因這大殿的震顫而跑到殿外去,浮於高空之上。
,此時看到這大殿恢復了平靜,透過坍塌的房看到了房間內的這一幕,連忙飛身降落在了房間之中,扶起了倒地的兩人。
“相公,你沒事兒吧”扶起吳凡的任務自然是紅杏的。
吳凡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對着紅杏道“我沒事兒,快扶我過去,看看凌舞怎麼樣了。”
紅杏幽怨地白了他一眼,嘴一噘,鼻頭一皺,“哼”
吳凡看在眼裏哈哈一笑,也沒有什麼。這丫頭,都學會喫醋撒嬌了。
紅杏從嶽秦的懷中接過凌舞,吳凡伸出手,將凌舞的手掌攤開放在自己的手心之中,一絲微弱的龍魂之力涌入凌舞的身體中,漸漸的,凌舞清醒了過來。
“吳凡我要殺了你”
吳凡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這麼折騰死折騰活的,結果她清醒過來之後,對自己這個準夫君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句
凌舞完這句話就是掙開紅杏,粉拳朝着吳凡身上打去。
可是,就以她這沒有任何修爲,也沒有任何仙法的身手,打在吳凡擁有金身印記守護的身軀上,無異於是像撓癢一樣。
“你把我母親還給我”
“都是你,都是你”
“我纔不要出去”
“要不是你,我母親也不會離開我。”
吳凡也不動,就由着凌舞一拳一拳地打在自己身上。
“嗚嗚”
其他幾人看這模樣都識相地打開門,走到了大殿之中去了。
只有紅杏走過他們兩人身邊之時,無言地看了吳凡一眼,眼神之中有些憐惜。
大殿之中。
“紅杏師姐,啊不,我該叫你嫂子了,你們怎麼會跑到這裏來呢”子勳對着紅杏道。
紅杏臉色一紅,一抹笑意涌上俏臉,對那句“嫂子”不置可否,隨即對大家簡單地了一下這兩天以來的經歷。
當到那太華劍派的時候,惹得大家一陣捧腹大笑,當然,和吳凡滾牀單那事兒直接被她給簡化了。
“這個傢伙還真是到哪裏都不喫虧。”
“哈哈,這子也就吳凡哥哥能想得出來”
當到這大殿之中發生的事情時,衆人都是忍不住一陣唏噓,人生真是無常啊吳凡能因禍得福,雖然看上去都像是偶然得之,但其實都是必然。如果他沒有履行諾言來此救凌舞,也不會得到讓他自己強大起來的力量,雖然大家不明白那是一種什麼力量,但都覺得是很厲害的
因爲吳凡總是讓大家感覺很神祕。
“聊那麼開心,還不快走啊。要不然這祕境之中的仙藥豈不是都被別人給採走了”吳凡這時和凌舞並肩從屋裏走了出來。
紅杏白了他一眼,道“還不是因爲在等你嘛”
再次聽到紅杏的撒嬌聲,吳凡卻沒有那麼惡寒了,反而覺得是滿心的幸福。他走上前去,也不顧大家瞪大的雙眼,直接拉過紅杏攬在了懷裏。
紅杏也不掙扎,只是羞得低下了頭,不再有怨言了。
吳凡臉不紅心不跳地應對着大家的“側目”,平靜地道“你們去這祕境深處去尋仙藥吧,方纔呃前輩放那十人出去,只是想讓他們把這裏的消息散出去,想來其他門派也都應該知道這裏曾經發生的事情了,應該不會再與你們爭搶了。”
這話出來後,大家都是恍然大悟,原來那位前輩放他們出去是爲了給他們常平劍門行方便呢
“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爲首的林正對着吳凡道。
“嗯。”吳凡迴應着,轉而對着懷裏的紅杏道,“你也隨着他們一起去歷練一下吧,我知道你需要這祕境之中的仙蓮,或者那鬼草,來幫助你的師傅破入天階,等出去之時我會讓我們劍門把所得的分你一部分的。”
聽到前半句紅杏本還想反對呢,可後半句的時候,她心下一緊,有些不知所措,她原本就是因爲這樣纔會纏着吳凡的。
因爲她們流蘇劍門太弱了,掌門也只不過是天人境,而其他門派之中弱一的都有好幾位天人境的修者,好一的都有天階修者,因此流蘇劍門不得已纔會每年向着各大門派或者世家輸送弟子,做爲女眷,好聽是女眷,直接一就是爐鼎。這些女子大多數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流蘇劍門中所有的女子都是掌門玉流芳從各地救助的孤兒,或者貧苦人家的女子,本意是想幫助她們脫離弱勢羣體,但卻因爲門派之中均是女流,難免引得其他人的覬覦,爲了自保,爲了更多的女弟子少喫苦,她不得不每隔幾年就向其他門派輸送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