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神級學閥 >第二十三章 掏耳朵
    沈牧和安繼東先坐車到了黒木村,然後兩個人步行了三裏地,回到了自己村裏。八一中.co

    沈牧他們村的名字也非常的簡單,就叫小寨村。小寨村在十里八鄉算是大村子,分爲前小寨和後小寨,安繼東的家住在前小寨,就在村頭附近,沈牧家則住在後小寨,他和安繼東告別後,就一個人往自己家裏走去。

    沈牧一路上看着周圍的磚瓦房,心裏還是蠻緬懷的,他記得,再過幾年的時間,這些老舊的磚瓦房,就會被村民爭先恐後的換成小樓房,當然不是村民變的多有錢了,而是攀比的心態一起來,是止也止不住的,借錢都要蓋起來。

    沈牧也很快走到自己家門口,三間破舊的大瓦房,一圈子不高的院牆,門是笨重的雙扇木頭門,沈牧見了忍不住有些傷感起來。

    事實上,沈牧家裏在村裏算是很窮的了,家裏的勞動力只有父母二人,父親是在煤礦上班,家裏的四畝地都要靠母親一人耕種,又是獨生子家庭,家裏真正的收入,都靠的父親煤礦上的工資,種地其實是賺不到錢的,但是母親不但要照顧上面的老人,地裏的農活,也都要靠她一個人,說實話,沈牧知道自己前世欠他們太多了。

    沈牧推開虛掩着的木頭門,自己的姥姥正坐在院子裏剝花生殼,見是自己進來,高興的說道:“小牧,你放假回來了你媽下地去了,我剝點花生,過幾天給你榨油喫。”

    沈牧知道,這個時候農村人喫的菜油,還是自己拿花生去鎮裏面榨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又見到了姥姥。

    姥姥此時也有七十多歲了,她和姥爺從年輕的時候,就脾氣不和,老了也不願意和他住在一起,而是住在了自己的家裏,這一住就是近二十年的時間,一直到她去世。

    沈牧可以說是姥姥一手帶大的,小的時候自己住在姥姥家,姥姥每天都給自己煎炊餅喫,每天走到哪兒都帶着自己,而自己大了的時候,她又搬到了自己家,可以說姥姥和自己是最親的,可惜自己早早的去了美國,連她去世的時候,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而父母爲了不耽誤自己的學業,也沒有及時告訴自己,讓後來知道的沈牧傷心愧疚了很久。

    “姥姥姥,我幫你剝吧。”沈牧聲音顫抖的說道。

    姥姥聞言對着想要幫她忙的沈牧,揮了揮手,道:“這點活兒你就別插手了,在學校上了兩個星期的課了,也換換腦子,趕快去找蔡簡玩兒去吧,這裏用不着你。”

    沈牧是家裏的獨生子,雖然家庭條件不好,但是對他的寵愛程度,一點都不比別人家少。姥姥口中的蔡簡,是自己最鐵的小,兩個人在鄰居的眼裏,就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姥姥,我還是幫幫你吧,我想跟你聊聊天。”沈牧此刻哪有出去玩兒的心思啊,姥姥可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也許自己對她來說,就是兩個星期沒見,而她對自己來說,卻是曾經永遠的離開了。

    沈牧姥姥呵呵笑道:“行啊,小牧又開始纏着姥姥了,那你去拿個挖耳勺,給姥姥掏掏耳朵吧。”

    老人當然希望自己的晚輩粘着自己了。

    “好啊,我去找。”沈牧也非常高興,他記憶最深刻的,就是姥姥癱瘓在牀,自己從美國回來探親的時候,自己給她掏耳朵,一次能夠掏出來很長的一段耳屎。

    “找什麼啊,你忘了,挖耳勺就在門鑰匙上。”沈牧姥姥見他翻箱倒櫃的,忍不住說道。

    沈牧臉一紅,他其實也猜到會在門鑰匙上,可是“姥姥,門鑰匙在哪兒”

    “哎呀,你這孩子,怎麼還沒有我這個老太太記性好,門鑰匙不就在堂屋的門後面掛着呢。”姥姥道。

    沈牧趕緊去門後面找,果然一條長繩子綁着一串鑰匙,掛在堂屋的門後面,挖耳勺也在上面。

    “姥姥,你先把手上的活停了吧。”沈牧搬個板凳在姥姥身邊坐好。

    “不用,你掏吧,剝花生的動作不大。”姥姥笑道。

    沈牧就趴姥姥肩上,小心翼翼的給她掏耳朵,沈牧前世眼睛是近視的,除了姥姥,他從來不給人掏耳朵,不過現在他的眼睛,卻還沒有近視,看的很清楚,姥姥裏面的耳孔都被耳屎堵住了,很久沒有掏過的樣子。

    沈牧先用挖耳勺輕輕的扣白色的耳屎,慢慢清理出來一個小洞,然後用挖耳勺從那裏伸進去一點,把剩下堵住的部分扣住,接着往外邊掏。

    “疼,有點疼。”姥姥皺眉小聲道。

    沈牧趕緊放輕動作,他知道幫別人挖耳朵,將人弄疼是肯定的,而自己給自己掏,往往不會疼,但是效果卻不明顯。

    沈牧等姥姥平復了下來,又拿挖耳勺去掏那一大塊耳屎。

    “哇,好大啊”沈牧終於把那塊耳屎掏出來了,結果兩釐米那麼長。

    沈牧覺得自己口水都流出來了,當然,絕對不是想喫之類的,而是一種正常現象,給別人挖過耳朵的都有過,應該是一種很緊張下的身體反應吧。

    姥姥接過來一看,笑道:“怪不得,我還說怎麼聽力下降了,以爲是老了,耳朵要聾了呢,竟然是因爲它。”

    沈牧也笑了,前世,姥姥的聽力在老人中很好的,有時候自己媽媽小聲唸叨她一句,她都聽的清清楚楚的,非得反過來罵媽媽一頓,算是家裏一件有趣的事情。

    沈牧又把姥姥的另一隻耳朵掏好,笑着說道:“大功告成了,姥姥,以後給你掏耳朵的活兒,我可是包下來了。”

    “好,好,以後我的耳朵只讓小牧來掏,親閨女也不行,就留給我家小牧。”沈牧姥姥高興的笑道。

    “嗯,那姥姥,我去地裏幫我媽幹農活去。”沈牧接着道。

    沈牧姥姥聞言一笑:“今天這麼乖啊,別忙活了,玩去吧,現在不是農忙季節,過不大會兒你媽就回來了。”

    沈牧笑而不語,他前世就非常心疼母親,家裏有四畝地,在父親煤礦退休前,基本上都是母親一個人耕種,這個時候種地,可不能喝後世的機械化比,那辛苦程度,絕對不是一個城裏人能想象到的。

    就比如說收割小麥,後世地裏的小麥黃了,直接花一百塊錢,讓收割機開下去,十分鐘就收一畝地,只要把去殼的麥子,裝袋拉回家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呢不但要用鐮刀去割麥子,還要用石磨來回去碾,將麥殼去掉,最後還有幾道工序下來,纔算是收完麥子,而這麼多的事情,只有母親一個人去做,可想而知她所受的苦,是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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