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就頓時毛骨悚然。
齊簫忙不迭的把菜刀踢開幾米遠,深吸一口氣,吞吞吐吐道,“像我們這種做大事的人,怎麼可以心存那種自私的想法,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我們要勇於承擔,逆流而上。”
“說完了嗎”戰穆野打斷他的長篇闊論。
齊簫點頭,“說的差不多了,突然口有點渴。”
戰穆野目不轉睛的望着他,看他頭也不回的跑進了餐廳,隨後打開冰箱,直接拿出一瓶水,囫圇吞棗般灌了自己一瓶水。
齊簫心滿意足的放下水杯,打了一個飽嗝,至於背後處那雙虎視眈眈着自己的眼睛,全然的不甚在意,他自顧自的說着,“來的太匆忙,肚子有點餓了。”
戰穆野依舊沒有說話,見他再一次打開冰箱,翻來覆去的找了一通,隨後拿出一袋還沒有開封的餃子盒。
齊簫哼着曲兒的走進廚房,打開竈臺,“你要不要也來一點”
戰穆野自始至終都沒有再說話,眼刀子鋒利且毫不避諱的落在自顧自煮着餃子的男人身上。
齊簫如芒在背,偷偷回頭望了一下,打着哈哈道,“今天天氣不錯,適合出門遊玩,我們喫完早飯要不要出去逛逛”
戰穆野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鋒利的眼刀子漸漸的變得犀利,好像隨時都會戳穿對方那單薄的身體。
齊簫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定力,就算是對方恨不得一刀子捅死自己,他都能面不改色的煮着餃子,果然啊,這年頭像他這麼處變不驚的男人,不多了啊。
“他怎麼會在這裏”向億晚披着頭髮,穿着家居服,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戰穆野自上而下的審視了一番她的着裝,直接將她推進了房間。
向億晚伸出腦袋,“你推我做什麼”
“換衣服。”戰穆野將她的腦袋推了回去。
向億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衣裝,很普通的家居服啊,難道是他覺得自己沒有生活的儀式感
她若有所思的盯着衣帽間裏奢華又漂亮的衣服,最後慎重的選了一條裙子。
中式改良旗袍,高開低走,展現着女人婀娜多姿的曼妙韻味。
“咳咳咳。”齊簫捧着碗路過客廳,見着從臥室出來的女人,餃子滑進嘴裏的時候差點噎死他。
他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雙目一瞬不瞬的盯着披頭散髮卻風韻十足的女人。
向億晚拿着空水杯瞥了一眼正喫得大快朵頤的男人,哼道,“你這是一大早就跑過來蹭飯了”
齊簫回過神,嘴角痙攣似的抽筋着,他是知道向億晚是個美人胚子的,特別是那雙杏眸,略施粉黛時清醒脫俗,像個鄰家小女孩溫婉可人,濃妝豔抹時,精緻美麗,像極了古人常言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那種妖豔。
與戰靈靈那個半壺子女人相比,向億晚簡直是完美到可以做女神了。
“咚。”戰穆野手中的杯子失去平衡掉在了桌上,他見着由遠及近面朝着他走來的女人,眉頭不由自主的擰成死結。
戰穆野抓住她的手,加重語氣,“誰讓你這麼穿的”
向億晚仔細的研究了一下自己的着裝,她道,“有什麼不妥之處”
戰穆野拽着她往房間裏走去。
向億晚坐在凳子上,看他一件一件的翻看着自己的衣裙,不明道,“你找什麼”
戰穆野翻來覆去的找了兩遍,一件件衣服性感到讓人血脈膨脹,他眉頭緊蹙,“你就沒有一件正常一點的衣服”
向億晚翹起一腿,忍俊不禁道,“我的哪一件衣服看起來是歪瓜裂棗了”
“你別忘了你的身份。”戰穆野適時的提醒着。
向億晚問,“我的什麼身份”
“你是有夫之婦。”
向億晚掩嘴偷笑,“我是有夫之婦不假,這和我的衣服有什麼關係嗎”
“你的裙子”戰穆野指着她的衣服,有些說不出來,他潛意識裏就覺得這個女人是他的私有品,無論穿什麼,好像都應該只給他一個人看。
向億晚抓住他的手,將他舉得高高的手放了下去,笑道,“戰總這是怕我太漂亮了被人惦記着”
戰穆野將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恰到好處的把她的身材藏了進去,他語氣凝重,“齊簫是什麼樣的男人,你很清楚,這個男人太危險了,以後離他遠一點。”
“戰總放心,這一點我還是很清楚的,我會和所有異性保持最安全的距離。”她貼近他,嗅着他脣齒間那淡淡的薄荷味,勾脣一笑。
清晨的草好像都帶着泥土的芬芳。
“嗡嗡”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向億晚側過身看着上面的號碼,拿了起來,在男人面前晃了晃,“我爸。”
戰穆野後退了兩步,給她私人空間。
向億晚按下接聽,半靠在桌上,聲音平平無奇,“爸,怎麼了”
“我們今天回家,你也回來一趟。”向父用着勿用商量的命令語氣。
向億晚微微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晚上會回去。”
“路上注意安全。”
向父掛斷了電話。
陳佩坐在病牀邊,目光灼灼,“億晚答應回來了嗎”
“嗯,她答應了,關乎她的安全,她會重視的。”
“原來對方要綁架的人是她,老爺,他們會不會是爲了錢”
向父搖頭,“我不知道,我心裏很不安,我得去聯繫一下保鏢公司。”
“那您去吧,過會兒派司機過來接我就行了。”
向父匆匆離開。
陳佩收下臉上那虛僞的假笑,掀開被子下了牀。
“叩叩叩。”醫生推門而進。
陳佩未曾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今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之後,你立刻趕到我家裏,接下來的話不用我教你了吧。”
醫生點頭,“我知道怎麼做,您請放心。”
“我已經安排好了醫院,到時候你只需要在送我過來的路上宣佈我流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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