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悅看着老李頭面色凝重不由得擔心起來問道
“不是很嚴重,而是相當嚴重”
本來前半句剛剛輸了一口氣的蘇婉悅,頓時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手要是換做別人的話,可能早就截肢了,而明洛之所以還有一線搶救的機會,完全是他超強的體質和提抗力,保着這雙手沒有壞死,那個小子你在外面去裝一盆雪進來。”
“裝雪幹嘛”
正在喝着雞湯的朱文強好奇道
“叫你去,你就去,那那麼多爲什麼啊”
說着老李頭便起身去了另一間屋,而餘明洛也不知道李天鶴要幹什麼,既然他從自己生出來便救了自己,應該不會再害自己吧
很快朱文強就在外面裝了一盆雪進來,而老李頭也提着一個小兜走了過來。
“把手伸進雪裏面去”
老李頭命令道
“這麼冷的天,這”
蘇婉悅有些心疼。
“怎麼難不成你想讓他手截肢,”
聽老李頭這麼一說,餘明洛也沒有辦法,直接便把右手跟伸了進去,一下子一股刺骨的冰冷,彷彿鑽入了心臟是的,但是餘明洛咬牙堅持着,過了幾分鐘手漸漸有些麻木了,之前還感覺隱隱作痛的手,居然沒有知覺了,老李頭看了看手裏的懷錶大概過了5.6分鐘,盆裏的雪都化了一半了,老李頭才把餘明洛的手給拿出來。
然後從小兜裏拿出一塊布條打開,拿出一把彷彿手術刀的東西,直接在餘明洛的手背中指的地方,開了一條口子。
“呀”
看着這畫面嚇得蘇婉悅立馬捂住了眼睛。
“你不痛啊這麻藥都沒打”
朱文強驚訝道
“不痛啊手都沒知覺了你看血都流這麼慢,彷彿被凝固了是的”
餘明洛看着自己手道
“哦我懂了這個冰凍是起麻藥的作用啊加上本身你這個手就沒多大知覺,這不疼也正常”
朱文強話還沒說完,老李頭,又摸出一個夾子,撥開餘明洛的手,直接夾出了一快肉出來,把朱文強都噁心到了
“你看這就是因爲出血堵血而壞死的肉,在不清除你這手都不用截肢,直接感染潰爛掉,你稍微忍着點,可能後面有些疼了”
說着老李頭加大了動作,餘明洛果然感覺很是疼了,但是他有着狼的意志力,依舊咬牙堅持着,而蘇婉悅和朱文強早就躲得遠遠的了,根本不忍心看。
挑掉了死肉以後,老李頭又叫朱文強去後面打點冰塊,畢竟冰塊相比雪不是那麼容易化掉,把冰塊全部敲打碎了,看着餘明洛咬牙忍着都出了一生汗水,然後立馬叫餘明洛把手伸進了冰裏,那一刻餘明洛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感覺得到了片刻的解脫,現在只有靠着冰冷刺骨的感覺來麻痹自己的傷口。
5,6分鐘以後老李頭拿出了餘明洛的手,從旁邊的兩個竹筒裏,分別倒出了兩碗東西,一碗紅,一碗黃,然後拿出鋼針,沾一點碗裏的東西,便扎進了餘明洛的手裏,接着又摸出一根,這樣反覆的動作,一隻手上總共紮了9根鋼針。
看着自己被鍼灸的手餘明洛好奇的對老李頭問道
“因爲九九歸一,雖然經歷了無數的傷與痛最後都會變成原來最初的樣子,也意味着希望你這手完好如初,而且你這手是九五之尊的手,必須得扎9根鋼針”
“九五之尊這不是煙嗎”
一旁的朱文強好奇道
“閉嘴,你懂個屁”
說着老李頭把另外一個碗裏的東西喝在了嘴裏,然後用嘴一噴,直接噴在了餘明洛扎滿鋼針的手上,因爲坐在炭火前,老李頭隨手撿了一個火星子,直接一彈,便彈在了餘明洛的手上。
“轟”的一聲餘明洛的手頓時燃燒了起來。
“臥槽這什麼情況,烤豬蹄嗎”
朱文強無比驚訝道
“你懂什麼,西醫也會用碘伏酒精消毒,而吾等古老的中醫也不列外,泡了20年的藥黃酒,不比那碘伏差吧火能抗寒,也能殺死他手裏還存在的病菌,而每一根針尖上都沾了藥,加熱能夠促使藥更好的融入身體裏。
“呼”說着老李頭順手抓了一把腳下的碳灰,然後一吹,便直接吹在了餘明洛的手上,火也頓時熄滅,取下鋼針,又拿出一個小罈子從裏面掏出了彷彿屎一樣的東西,雖然看着像屎,但是散發的卻是一種草藥香,然後把餘明洛的手拿過來,四下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把那東西全部塗抹在了餘明洛的手上,緊接着拿一塊布,反反覆覆的把餘明洛的手給包紮了起來。”
被包紮的手,餘明洛感覺到一陣清涼,彷彿裏面有薄荷是的,但是一會兒又感覺很癢,趕忙問老李頭這是啥啊
“裏面好幾十種中草藥還有豹骨,牛角,蟾蜍,等等所打成的粉末泡的酒,舒筋活血,清涼止痛,”
“哇有這麼厲害嗎李爺爺你是幹什麼的啊感覺你什麼都懂的樣子,你既然你醫術這麼高超,爲何不去大城市當名醫啊偏偏要一個人隱居深山呢你不孤獨嗎”
蘇婉悅十萬個爲什麼很是好奇道
“你知道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嗎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不羨武林豪傑夢,無花無田鋤做耕”
老李頭點上了葉子捲菸道
“我知道是不羨慕外面大城市的,當官發財啊就喜歡自己雖然沒田地沒女人,然後隱居山林自食其樂”
朱文強立馬搶答道
“說的不全對,但是有那麼點意思吧而我呢之所以在這裏,也不是什麼隱居深山吧我也算護林員,你看後山的大石頭上有一坐瞭望塔,要是山裏發生了森林火災之類的,我得第一時間通知外面啊第二呢我這個人喜歡打獵,以前退回去明洛剛生下來的時候,山裏的狼啊野豬啊豹子啊特別多,但是最近這幾年基本上少了太多了,很難能夠遇見了,但是打個什麼斑鳩,野雞之類的還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