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平此時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現在皇帝就在牆頭,難道真的殺無赦這,這可是犯上之罪,再沒有兵權,好歹也是皇上呀。很明顯他不如王衛心狠手辣。
王衛恩嘴巴一直被孟帥給捂住,身旁的王復也是如此,兩個人支支吾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根本沒辦法下令。
孟挺看着兩人不斷掙扎,二話不說,從自己袍子上割下兩塊,揉成兩團。一人嘴裏塞一團。
“世界終於清靜了”孟帥挺着肚子向前兩步,看看手上還沾染着王衛的口水,簡直不要太噁心,急忙放在衣服上擦。
城下的兵士,全部都有些懼怕之色,這是皇上,皇上呀。江山之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種觀念可是根深蒂固,哪怕是亡國君,也頗受人們重視呀。
山先生一句話,如同臨門一腳更是把所有人的心思逼向高峯。聲色嚴厲的說道“爾等見了當今聖上,還不行跪拜之禮”
不少士兵,都準備把兵器放下。可是臺平卻冷冷一句:“身着甲冑,見君王不跪自古以來都是規矩。還請恕罪。”此話一出,大家也覺得頗有道理,便又雄赳赳氣昂昂的站立着。但是讓他們向皇帝揮舞屠刀,卻真有些不敢。
楊俊傑臉色不太好看,一直沒有言語。從城樓位置,又步入一書生,穿着樸素,行路儒雅。孟雷看着來人面孔,心中大驚失色,“這,這,這不是,給公子獻計的人嗎怎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李浩嵐,彎腰行禮完畢。義正言辭,開口就帶上了古時聖賢,毫不客氣:“甲冑在身不行跪拜禮,對的是如此,可爾等是要把屠刀揮到皇上身上”說道皇上二字,李浩嵐朝着楊俊傑拱手。可謂是十分懂其禮儀。
臺平自知理虧,避其鋒芒道:“不敢,不敢不過西北候乃聖上親自下旨冊封。我等爲他手下,定然要拜見侯爺。”
楊俊傑臉色十分難看,他清楚,只要王衛下令進攻,他們就不會在乎自己是不是皇帝,因爲王衛纔是這裏的土皇帝。爲今之計
李浩嵐聽過之後,也明白事態的嚴重性,急忙向楊俊傑請命:“陛下,還望陛下准許微臣全權處理此事”
“準了”
孟雷他們聽着雙方脣槍舌劍,越是覺得這裏的每個人都不是等閒之輩。特別是那李浩嵐,言辭更能抓到內心短處,而且長安這一切,基本都是由他一手策劃,給公子獻計。更對此人高看幾分。
李浩嵐佇立牆頭,一副大儒之樣。開腔道:“把王衛,王復二人押上來”
孟帥和孟凱旋目光望到孟雷身上,見孟雷點頭。這才道:“遵命”將二人押上牆頭。
兩人都是披頭散,衣不蔽體。哪有半點侯爺的樣子淪落爲階下囚。嘴巴里面還塞着散出孟挺那種臭汗味的布條。簡直不要太狼狽。
李浩嵐並未理睬,反而不緊不慢的說道:“西北候王衛及其部下王復,密謀造反遵從聖上口諭,斬立決。來人,行刑”
“你胡說八道怎麼可能侯爺一心忠於陛下,怎麼可能謀反爾等是污衊”看着自己的兵士已經炸鍋,臺平急忙撫慰軍心。
不過仍然無濟於事,身後熙熙攘攘的嘈雜聲音綿延不絕“什麼侯爺謀反謀反了這,可是大罪呀”
“你不知道呀侯爺擁兵自重,見陛下失勢。肯定生二心呀”
現在大家的心思全都未放在打仗之上,相反都在討論着西北候謀反的事情。
孟帥和孟二人,手提大刀,來於城牆,一腳將二人踹到在地,輪了個滿圓,一刀而下。
“不”臺平怒聲呵斥,怎麼可能影響到這二人兩顆頭顱順勢滾落,嘴裏還塞着布條。這下不會再覺得那汗味濃重。
安靜,死一樣的安靜。沒人再去多說,他們都明白,王衛死了。長安,咸陽不再是他的地盤。
臺平目瞪口呆,他無法想象,王衛就這麼死了。經歷了半生戎馬,累累屍骨之中成長,現在確實如此局面那王衛死了。自己呢自己又能活命不免也生起異心。
李浩嵐也很清楚,現在當務之急是安撫,安撫所有人。讓臺平歸降,然後再統領其他長安軍,逼迫咸陽歸順。培養自己的勢力,這才能夠圖謀大業呀。
“臺將軍莫要心慌王衛死有餘辜。與諸位將士無關。只要大家歸順聖上,一切既往不咎,他日平定天下爾等皆是南國的開國大將,子孫受爵,享萬世榮華”煽動性的言語一出,兵士們更沒有了反抗的念頭,人家是誰皇帝呀,就憑藉這個名號,天下遲早還不是人家的那時候,自己開國大將,這,比在王衛手下當兵好多了呀
臺平也很明顯被蠱惑了,他按耐不住心中的騷動,急忙問道:“此話當真”他必須確認一切沒有任何差池,這關乎自己的性命呀。剛纔還和皇帝兵戎相見呢
李浩嵐還準備繼續開口,就見楊俊傑走上前,親自下喻旨:“君無戲言,朕絕不反悔今日之事既往不咎,爾等還是我南國將士,他日平定天下,王侯將相有爾等一席之地”
皇上一開口,誰還敢不信君無戲言
臺平聽見楊俊傑金口已開,這才放下戒備,翻身下馬。行跪拜之禮儀,三呼萬歲
後面的兩萬餘名軍士,也是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愛卿快快平身傳朕口諭,大開城門,迎臺將軍進城,昭告長安,咸陽,天下各地,朕擇日舉行遷都大典。”
“謹遵聖上口諭”
萬人同聲,楊俊傑似乎又重回洛陽那般,現在自己又是皇帝,而且要做一回高祖皇帝
一時間信鴿飛舞,天下各地估計沒多久便會全部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