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雨天現在我們只能喫泡麪了”
餘雪一臉憤憤然的說道,隨後,她極爲熟練的從廚房的抽屜裏面拿出兩包康師傅。
這個場景,讓谷裕華恍然間覺得,這一切會不會都是她的計劃其實她根本就不會做飯
因爲谷裕華髮現電飯煲裏面並沒有米飯。
也就是說,就算菜沒有燒糊,他們估計也不能喫飯了。
又或者,餘雪不知道會從什麼不知名的地方掏出這麼兩碗米飯來也說不定。
谷裕華不知道,不過他確實是餓了。
酒精雖然能夠麻痹一時間的飢餓感,只不過等待酒精的作用消散得差不多特別是被一場冰涼的雨水淋溼之後之後,難免會讓谷裕華的飢餓感充斥到整個胸腔裏面。
所以這時候就算是有一碗康師傅也算是不錯的。
再說了,康師傅也不是那麼難喫對吧
不過讓谷裕華難以接受的是,餘雪打開了卡帶機,從裏面傳來了溫拿樂隊的那首shl。
有玻璃遮擋風雨的陽臺上鋪了一塊瑜伽墊,聽說是餘雪姐姐用來健身用的,所以兩人就這樣坐在了上面就着shl的歌聲喫泡麪。
只不過雨天配上shl和康師傅的味道,好像也有點古怪的恰如其分的感覺。
好像雨天的時候,就應該陪着這樣歡快的樂曲,然後再喫着廉價的食物吹着冷風,看着街道上面宛若螞蟻一樣亂竄的人羣。
“你說我現在把泡麪丟下去會不會砸到人”餘雪忽然大發其想的說道。
谷裕華只當她是開玩笑,打趣一般的說道:“砸到又怎麼樣他怎麼會知道你是”
“哦,那我試試。”
話音一落,谷裕華的臉色凝固了,他的臉依舊保持着笑容。
不過很快就變成了驚恐。
“我cao你大爺是哪個龜孫子隔老子的”樓下的人傳來的罵聲,好像是南北方的集合,混雜了川蜀一帶罵人的精髓以及北方一帶罵人的精髓,一句大爺,一句龜孫子,用的是十分的精妙。
對此,谷裕華差點想要說一句好
但是他不敢,顯然眼前這個二貨簡直二到了極致,鬼知道她會再做出怎麼樣的恐怖事情。
“哈哈哈,你說的沒錯,他果然不知道是我”餘雪笑得滿地打滾,谷裕華的臉色卻是變了又變。
該死的,谷裕華髮現好像是自己慫恿了她乾的蠢事。
如果這樣說的話,自己是不是也幹了蠢事
“以後你要是想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麻煩你先提醒我一下。”谷裕華白着臉說道。
“啊爲啥”她好像不懂谷裕華的意思。
“因爲我要遠離你,避免一會人家打到我。”谷裕華做起來,然後認真的說道。
“哈哈哈,你要是敢我就打死你”她一臉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谷裕華只能攤開手說道:“那沒有辦法了,我只能攔着對方,然後讓你先跑了。”
“哇真的嗎”餘雪認真的說道。
“還有更好的選擇嗎”說到這裏,餘雪就止不住的喜歡。
所以她裝作模仿谷裕華攤開手的動作,嬉笑着模仿了一次:“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不過谷裕華說起這話的時候感覺有些奇怪,好像在很久之前,自己最喜歡說這句話。
也許是自己不做選擇的生活太久,以至於自己從前的習慣也一點點的忘記了。
連接起來,好像過往發生的一切,所有的他以爲只是一件小事的事情,一點點的將他變成如今的樣子。
但是今天,他好像有點想要回到從前。
從前那無憂無慮的日子。
就好像現在一樣。
卡帶機裏面溫拿樂隊的歌聲將谷裕華拉到了從前,以前這首歌好像大街上到處都是。
只是現在沒有聽到了,再一聽到的時候,竟然有些恍然如夢的感覺。
歡快的節奏,陳舊的卡帶機。
似乎人長大之後,最開始做的事情就是懷念過去。
以至於小時候最討厭,最讓他覺得老土的歌曲,好像也變得如此的悅耳了。
那個人是你的姐姐嗎”谷裕華想起似的說道。
“對呀,我姐姐餘雨。”
“餘雨這名字倒是好聽。”
餘雪投來憤怒的眼神。
“哈哈,當然你的名字也好聽,哦不,比她的好聽。”
“哼算你識相。”
一開始她的語氣是很開心的,不過很快她的音調就變得低沉。
“可是我一點也不喜歡雪,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給我起這個名字,而我喜歡的是雨,但他們把這名字給了我姐姐,不止如此,從小到大,我姐姐都搶我的東西比如喜歡的男孩子,喜歡的洋娃娃,不管什麼,她都要跟我搶我不知道這個搶走我名字的人,是不是也要搶走我的人生。”
谷裕華的臉色漸漸變得平靜下來。
他感覺得出來餘雪現在十分的傷心。
光是看着她眼眶中流轉的晶瑩,就有點讓人覺得傷心。
谷裕華緩緩的站起來,然後打開了窗戶。
雨水簌簌的打了進來。
不等一臉詫異的餘雪開口,谷裕華就扭頭微笑着對她說:“餘雪,你要是不知道雨水的溫度,你就不知道世間的冷暖。”
“那雪呢”
“雪是溫柔的雨。”
“那我很溫柔嗎”她搔首弄姿的模樣看起來也十分的中二。
“不,你很二,哈哈哈哈”
“啊你要死”
谷裕華沒有和女孩子打鬧過,從來沒有。
在他看來,女孩子都是十分溫柔的,好像沒有骨頭一樣的生物,她們的軀體裏面缺少了什麼,以至於自己無法察覺到她們體內堅硬的部分。
直到現在,谷裕華才發現,原來一個女孩子的力氣可以這麼大。
“啊疼疼疼疼疼,要斷了,要斷了,快放開,放開...”
兩人扭打到一塊,他以爲只是玩鬧,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餘雪反手就是一個背肩摔,然後直接跨在他的身上,把他的兩隻手反扭到了一塊。
“哈哈哈,想不到吧,我還有這一手”餘雪耀武揚威的騎在他的身上用屁股rou躪谷裕華。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不鬧了,放開我吧。”谷裕華急忙求饒。
他的腦袋不能離開地面,被兩隻手扯着他只能把臉貼在溼潤且帶着冰涼的水泥地面上。
加上收衣服的時候他淋溼了雨,現在他不免的直接打起了噴嚏。
“阿秋”
“啊你感冒了。”看到他打噴嚏,餘雪這才放開了他,然後急急忙忙的跑到一旁的櫥櫃裏面尋找藥物。
谷裕華做起來,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是有幾年的時間,自己沒有感冒了
谷裕華忽然感覺這樣的遭遇十分的奇妙。
但是也不算是太糟糕,好像還算是不錯的感覺。
過了一會喫着感冒藥,披着毛毯被餘雪把溼掉的衣服拔下來的谷裕華光着身子只穿着內褲坐在凳子上面。
渾身冷冰冰的好像掉進了冰窟窿裏面。
餘雪這傢伙,簡直不留情面,直接把他的衣服直接扒光了。
谷裕華甚至覺得有點委屈,自己好像個女孩子,而對方纔是個男孩子纔對。
這樣的錯覺好像沒有錯,而且谷裕華也認定了這個餘雪絲毫的不客氣。
“好了,在你衣服幹之前,你可以穿這個。”對方拿出了一套藍色的繡花裙子。
很長很長的那種。
“我去年買的,便宜你了。快穿上吧”她一臉的不懷好意。
谷裕華覺得,是不是女生都喜歡給男孩子穿裙子呢
“快點啊”她催促道。
“那啥,我能不穿嗎”
“不能”她的話語十分強硬。
谷裕華後悔了,他一定是腦子抽了纔會打通這個電話。
一頓飯而已嘛,幹嘛自己就來了呢
現在好了,要麼披着毛毯光着身子回去,要麼穿着恥辱的女裝回去。
“還有更好的選擇嗎”餘雪攤開了手,然後一臉笑意的說道。
谷裕華忽然覺得,有的時候有的習慣還是忘記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