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蜜雲道:“我們根本沒聽清楚,有什麼可笑的呢恐怕是你做賊心虛,心裏有鬼,所以才急得臉紅了”

    霍休雲急急問道:“蜜雲,你究竟聽見了多少”

    杜蜜雲道:“就聽見了一句,瞧你急成這個樣子我知道你是在想大姐,偷偷地做詩寄懷,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霍休雲見她纏到這個方向上去,心中放鬆了,訕然地笑了,卻不再辯白了。杜蜜雲道:“我相信大姐今天一定會趕來了,我們也不敢聽你的相思情話了,等她來後念給她聽吧”

    杜蜜星見霍休雲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就笑着說:“小妹,別胡鬧了”

    杜蜜雲道:“不是胡鬧,我兩天沒見大姐,很想念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霍大哥當然更想了吧”

    杜蜜星拉着她道:“天亮很久了,叫人送水來,我們洗了,喫過早點,就該出去了,看看昨夜他們商量了什麼對策”

    霍休雲忙道:“是啊,我的肚子餓了很久了”

    杜蜜雲立刻出去叫人送進洗臉水,並吩咐快點送早點來。三個人洗過臉,正在吃麪的時候劉宗進來了。由於杜蜜雲正在用面,他不敢驚動,垂手站立在一旁。

    杜蜜雲放下筷子問道:“劉大哥,什麼事”

    劉宗垂手道:“等小姐用過早點,屬下再稟報吧”

    杜蜜雲道:“你說好了,事情一定很急,否則你也不會趕着來了,你這樣子,我反而喫不下去,到底是什麼事”

    劉宗道:“凌晨五更左右,在金陵韓家做客的人都乘船到了揚州,連韓莫愁也來了,此刻正在遊廿四橋陳跡”

    杜蜜雲一愕道:“他也來了,我們得準備一下”

    劉宗臉色微變道:“屬下聽說他們並非前來致唁,而是來玩的,今天是他妻子的生日,他們在迎月樓定下了酒席準備祝壽呢”

    杜蜜雲臉色微變道:“豈有此理,他敢如此欺負人”

    霍休雲卻忽地一拍桌子叫道:“是了,一點都不錯,迎月樓”

    三人都爲之一怔,瞧着他,霍休雲忙問道:“聽說迎月樓有一幅對聯,提的是“春風閬苑三千客,明月揚州第一樓”,還是宋代趙孟俯的真跡,對嗎”

    劉宗道:“不錯迎月樓是揚州城最大的一所酒樓,開設幾百年了,這一對聯一直在那兒,霍公子怎麼問起這個了呢”

    霍休雲頓了一頓又問:“那酒樓的主人是誰”

    劉宗想想道:“迎月樓數易其主,現在的主人姓修,叫修文水,醫道很精,有賽華陀之稱。他經營迎月樓以來,用藥泡製了一種藥,叫做滿堂紅,那怕是大黑臉,喝了一杯之後,臉也會變紅,酒味特佳,千里聞名”

    霍休雲喃喃地道:“不錯,春風閬苑三千客,明月揚州第一樓,再加上滿堂紅,一定是這地方,一切迎刃而解了。”

    杜蜜雲忙問道:“霍大哥,你是怎麼了”

    霍休雲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笑着說:“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一點小事,與你們沒關係,韓莫愁接到訃聞,攜衆前來,卻在酒樓爲他夫人祝壽,這分明是跟你們過不去”

    劉宗道:“是的,他故意跑到揚州來慶壽,就是存心挑釁。屬下特來請示小姐,該如何應付”

    杜蜜雲問道:“那些客人作何表示”

    劉宗道:“沒有得到韓莫愁的允許,恐怕不敢前來”

    杜蜜雲沉下臉道:“你們看該如何應付呢”

    劉宗道:“三位師爺的意思是等一天,如果明天他們不來就是存心藐視主人,準備叫他們一個也回不去”

    霍休雲冷笑道:“他妻子的生日,難道比王世伯的喪事還重要,這欺人太甚了,劉兄意思如何”

    劉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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