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會兒，她還是給林言打了個電話。在電話沒有接通之前，她眼底的亮光變得格外陰森。誰都別想棄她如草芥，她劉曉麗也不是誰用完了就丟的垃圾。
一直到通話中的嘟嘟聲快要變成忙音之前，林言終於接了電話。“我不是讓你別再聯繫我了嗎”他的聲音帶着往常不曾有過的冷漠。
這句話讓劉曉麗不怒反笑。“你現在在公司”她反問道，完全跳過了林言的問題。
其實她已經確認了林言此時就在公司，因爲每次只有在公司的時候，這人才會一直到忙音之前才接她電話。他們的關係是那麼的陰暗，陰暗到就算是他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都還要鎖上門之後再接。
“到底有什麼事別在這兒跟我浪費時間，我沒工夫陪你耗。”林言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他不喜歡別人糾纏，更何況他本來也只是想利用劉曉麗而已。
劉曉麗笑的更加放肆大聲了，她的笑容裏夾雜着淒涼，只可惜這一幕林言看不見。“現在覺得我累贅了林言，你還真是過河拆橋啊”她眼裏閃爍着淚花，嘴上卻依然不饒人。
在林言幾乎就要掛掉電話之前，劉曉麗終於說了重點。“林清清要搬走了，和歐遠瀾同居。”她的聲音清冷，裏面帶着一絲不自覺查的哭腔。
本來都對這個女人的話沒有任何興趣的林言猛然間又停了下來。“什麼時候”他問道，語氣裏的冷漠明顯有所轉變。
真是傷人，原來她劉曉麗付出了那麼多，竟然不及林清清這三個字。打了電話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他全沒興趣，只是在提到林清清的時候，他才終於肯繼續聊下去了。
電話那頭的劉曉麗沒有回答，只是保持着沉默。林言急了，又問了一次。“什麼時候”他再次重複道，語氣加重了幾分。
這次是林言陷入了沉思。“你盯緊她，我晚上過來。”他語氣凝重的交代道。
劉曉麗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顯然，這是她想要的回答。只要林言今天晚上過來，她就直接攤牌。兩人這麼長時間的情分了，而且她手裏的東西也對他十分不利，相信他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好。”淡淡的迴應之後，劉曉麗掛了電話。她靠在門後面，然後一點一點的向下滑，一直到跌坐在地上。
隔壁搬家的聲音絡繹不絕，人聲嘈雜聲吵人的很，但劉曉麗卻笑了起來。林清清終於搬走了，她以後再也不用做誰的附屬品了。
看着自己住了將近五年的房子一點一點的被搬空，林清清心裏五味雜陳。歐遠瀾還在客廳裏的沙發上處理文件，她獨自走進了房間，然後從衣櫃裏拿出了一個鐵皮的盒子。
這是一個吃了曲奇餅乾的鐵盒子，藍色的油漆因爲時間的侵襲已經變得鏽跡斑斑了。輕輕的打開了這個盒子，裏面是幾個硬皮的本子，還有一張照片，是她和母親唯一的一張照片。
舊憶全部藏在這個盒子裏，只要一打開它，往事就像是潮水一般涌了出來。林清清還記得這個盒子是林言送她的，時候她被帶到林家，每天只知道幫母親做活，而同樣年紀的林言林語卻活在進口零食和玩具堆砌的世界裏。
當時同樣也是孩子的林言突然拿了一盒林清清根本就沒喫過的餅乾給她，還對她溫柔的笑了笑，露出了極其好看的酒窩和虎牙。那個時候多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