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許嫣然去找他道歉,去找他解釋,而他只是冷冷的甩開了她手,還當着她的面說了此生最難聽的話。“你滾,我永遠不想再看見你這麼噁心的人了。”當時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完全就是口無遮攔。
那個畫面在他的腦海裏已經不太清晰了,但他只記得許嫣然蒼白的臉,顫抖的身體,以及掛在眼眶卻怎麼都不肯落下來的眼淚。
爲了滿足他的願望,許嫣然出國留學了,她選擇的地方是遙遠的南半球的澳大利亞。這一去,就是整整四年。
林清清點點頭表示贊同。“我們都錯怪嫣然了。”她心裏現在也有些愧疚。
在澳大利亞的時候,許嫣然幾乎是不急代價的幫她。縱然她的目的不僅僅單純的只是爲了自己,但她能感覺的到,這個女孩子其實沒有多少心機。
然而後來因爲喫飯這件事,她竟然就完全的否定了這個朋友,甚至恨不得和她劃清界限。看來有時候,僅僅只憑藉一件事就蓋棺定論是完全不夠的。
還沒等兩人再說些什麼,手術室門口的燈就熄滅了。一直盯着的蘇城迅速站了起來,看着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他趕緊衝了過去。
林清清也趕緊跟在蘇城身後跑了過去,兩人圍着穿着綠色手術服的醫生。“她怎麼樣了”蘇城開口問道,語氣中帶着關切和鎮靜。
醫生摘下口罩,然後抹了抹頭上的汗水。現在的天氣已經寒涼了起來,縱然s市是個南方城市,氣溫也已經降到了幾度而已。
“由於病人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且發現時間距離吃藥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時,所以病人的血液中已經殘留了些許安眠藥。”醫生皺着眉頭解釋道。
蘇城聽着前面那些解釋,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陰鬱了。“她還能醒過來嗎”最後這幾個字他說格外低沉。
醫生果然都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目前已經爲病人洗了胃,然後進行了全身臟器維護和大量輸液加速機體代謝,目前生命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他淡定的說道。
聽見後面那句生命沒什麼大礙了,林清清可算是放心下來了。她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扭頭看了看身旁的蘇城。“那就好。”這句話她是發自內心說出來的。
蘇城的臉色從陰鬱瞬間變成蒼白,他一臉的如釋重負,然後衝林清清點點頭。“去看看她吧。”他的聲音裏透着濃濃的疲憊。
做完手術的許嫣然已經被安排進了醫院的vi病房,顯然,以她的身份肯定是不可能待在一個普通的多人病房的。看着熟悉的病房佈置,林清清又忍不住回想起了歐遠瀾住院的那段日子。
還沒等兩人走進病房,林清清的手機就在口袋裏震動了起來。摸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歐遠瀾。“我先去接個電話。”她有些爲難的對蘇城說道。
蘇城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林清清的手機屏幕,然後點點頭。“你去吧。”他說完便轉身進了病房。
看蘇城進了病房,林清清趕緊跑到一旁的走廊裏接起了電話,這裏是醫院,她可不想打擾別人休息。
接起電話,林清清還沒開口,歐遠瀾冷冷淡淡的聲音就飄了過來。“怎麼樣了”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但指向性卻很明顯。
瞥了一眼病房,林清清壓低了聲音回答:“嫣然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在病房裏。”她如實回答道。
“什麼時候回來”後面這句話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