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怎麼樣你感覺好點了嗎”江暖撲上去問道。
她的眼睛已經變得紅腫了,這丫頭上次甦醒之後又睡了整整兩天,他們這羣人都快急死了。
儘管林清清很想知道自己在哪裏,很想知道爲什麼眼前的江暖的嘴巴明明一張一合,但她卻什麼聲音都聽不見。她想坐起來,奈何渾身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過了很久,她才緩過勁兒來。“歐歐遠瀾怎麼樣了”她沒每說一句話就像是在用一張磨砂紙不斷摩擦自己的喉嚨,這層薄薄的黏膜幾乎要滲出血來了。
“他沒事,只是還沒醒過來。醫生說因爲長期的工作積勞成疾,所以他昏迷的時間要久一些。”江暖解釋道,她就知道林清清醒來第一件事一定是問歐遠瀾怎麼樣了。
看着江暖的嘴巴不停的閉合,但自己就是聽不見一點聲音。林清清急了,她虛弱的擡起手抓住江暖的袖子。“暖暖,你大點聲音”她哀求道。
正在說話的江暖瞬間驚呆了,她怔怔的看着林清清,一臉的難以置信。本來在一旁站着的白駱許嫣然他們也圍了過來,一堆人看着林清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最終,還是白駱先反應了過來。“暖暖,你去叫醫生。”他有條不紊的安排道。
已經慌神的江暖忙點點頭。“好,我馬上去。”她踉蹌的從病房裏跑了出去。
醫生過來的時候,林清清已經有些崩潰了。她抓着自己的頭髮,把整個人埋在被子裏。
“清清醫生來了”江暖嗚咽着拉開被子,然後讓醫生檢查。
經過一番檢查後,醫生蹙着眉頭什麼話都沒說。他扭過頭看了一眼衆人,眼神裏的意思很明顯,現在的情況不太好。
作爲醫生,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很有必要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自己身體殘疾的事實,所以他們需要一個過渡時間。
往日一雙清澈的瞳孔失去了色彩,驀然黯淡無光。她只是昏迷了幾天,並不意味着她的感官也跟個後退了。
醫生臉上那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但她此刻真的寧願自己什麼都不懂。
“歐遠瀾怎麼樣了”她的聲音依舊沙啞。
在白色的被子之下,她的手已經緊握成拳,指甲掐緊肉裏。這種肉體上的痛楚能讓她暫時保持冷靜,起碼是能讓她的眼淚不那麼快就落下來。
許嫣然搶過醫生的處方籤和筆,在上面唰唰寫上了幾句話。“他很好,很快就會醒過來,你不必擔心。”言簡意賅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她把紙遞到了林清清面前。
接過那張紙,林清清的手依然有些顫抖。“我想去看看他。”她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潤喉嚨。
“好,我帶你過去。”許嫣然拉過林清清手,然後扭頭用眼神對江暖示意着。
許嫣然帶着林清清去了隔壁歐遠瀾的病房,此時這個房間裏就醫生和江暖他們了。“醫生您說吧”江暖的手緊緊抓着白駱,她也害怕聽見什麼不好的消息。
“林姐可能是由於在雪地裏待的太久,耳蝸神經出了問題,能不能治癒實在是未曾可知。”醫生說完,深深的嘆了口氣。
雪地裏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兩人一直過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被發現,這其中的時間已經足以把一個成年人凍傻了。
聽見醫生的回答,江暖的手瞬間無力的垂了下去。她不可置信的盯着醫生,最終還是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