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瞥了一眼那幾張紙,林清清並不急着接過來。對於她來說,這個男人此時的行爲無異於黃鼠狼給雞拜年。
看林清清防備的模樣,林懷之不由得苦澀的笑了一下。“放心吧,不是賣身契。”惡人做久了,再想從良卻沒人相信。
猶豫了一會兒,林清清終於從他手裏接過了那幾張輕飄飄的紙。都二十一世紀了,就算是賣身契也得她本人簽字,所以這麼想想也就沒什麼好怕了。
出乎林清清的意料,這幾張紙不是賣身契,反而是股份轉讓證明。受益者也就是股份被轉讓者那一欄清清楚楚的寫着自己的名字。
“呵,百分之十的股份呢”林清清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個男人臨死之前受不了內心對母親的歉疚,所以就想通過給她錢的方式來減少罪惡感。
然而他忽略了,林清清可不是什麼心地純良胸大無腦的白蓮花,她巴不得這個男人被罪惡感折磨至死。
所以,很久沒發脾氣的林清清久違的剽悍了一次。她把那幾張紙用力的甩到林懷之身上,然後用一種極其不屑的口吻說道:“你的臭錢,我不稀罕”
現在她還真不稀罕了,反正和歐遠瀾住在一起,喫穿用度都不愁,她何必再爲五斗米折腰更何況這錢還那麼讓人噁心,她簡直碰都不想碰。
可憐林懷之還並不知道當年那個小孩子撞破了他和那個女人的事情,他只當是這麼些年她在林家所受的委屈,全部轉化成了此時的怒氣罷了。
“清清”他叫着林清清的名字,欲言又止。
差一點他就忍不住要把當年的事情講出來了,但最終,他還是想先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個病房雖然是vip病房,單人間不說,還是普通病房的幾倍大,生活用品和配套設施都比對着五星級酒店準備的。但此時林清清坐在屋子,竟覺得胸口悶的慌。
“以後不用找我過來了,我沒這義務。”林清清站起身打算離開。“對了,如果你死了,葬禮我還是會參加的。”她補充了一句。
對於林懷之來說,大概沒有更大的報應了吧。林清清的話就像是無數根細細的鋼針扎進他的胸口,不見血,卻疼的讓人難以忍受。
如果今天就這麼離開了,那林清清可就太順利了。當然,只要和林家人扯上關係的事情她從來就沒順過。
所以放病房門被打開的時候,林清清的心就猛的一沉,只期盼進來的不要是那兩個人。
從進入病房開始,她就很疑惑,爲什麼一個父親病了,他的親生子女不在身邊,卻要讓她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來湊熱鬧。但後來她覺得這事跟她也沒關係,就乾脆也懶得問了。
此刻看着從門口走進來的林言林語兩兄妹,林清清恨不得直接跳窗逃跑。果然,人倒黴的時候就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林清清,你來幹什麼”還沒等林清清說話,林語上來就指着她的鼻子質問。
看着自己女兒囂張跋扈的樣子,林懷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小語對你姐姐客氣點”他厲聲教育道。
頭一次聽林懷之說這種話,林語幾乎覺得自己也失聰了。她先是怔住了,繼而又反應過來,鄙視的乾笑了兩聲。
“咳咳”她拍拍胸脯,一副受了驚了模樣。“就她還我姐爸,你病糊塗了吧”她不屑的說道。
之前爲了讓林清清聯姻林家人才肯承認和她是一家人,現在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