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豪門小甜妻 >第兩百九十章:最恐懼
    “你他媽的胡說,我跟你在一起是爲了什麼你不清楚嗎”江暖的眼淚嘩啦啦流了一臉。“白駱,你變了”她喃喃自語,悵然若失。

    人總是這樣,當自己不想承認的時候,就用別的東西來掩飾。他們告訴自己事實就是自己以爲的那樣,別人口中說的統統都是惡意揣測。

    此時,江暖就用這種她自己構建出來的謊言成功的催眠了自己。她否認自己被這種捉襟見肘的生活磨怕了,她告訴自己都是別人變了,她一點錯都沒有。

    人一生氣,就容易口不擇言。“江暖,你真以爲你和你媽打電話的時候我沒聽見嗎”白駱冷笑着說。

    昔日甜到發齁的兩個人此時彼此揭開對方最難看的那一面,他們拿着手裏拿把以愛爲名的刀子,然後深深的插進了對方的心臟。

    看着刀口還在涓涓的涌着血,兩人依然不肯放手。他們用這種相互傷害的方式相愛,同時也折磨對方至死方休。

    聽見這句話從白駱嘴巴里吐出來的時候,江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現在明明是四月了,氣溫已經逐漸回升。最熱的時候,甚至只用穿一件針織外套就足以禦寒。

    但爲什麼江暖會覺得這麼冷,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寒冷遍佈全身,讓她無力應對。她的嘴脣哆嗦着,想要說點什麼,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那天晚上,江暖的母親突然打來電話詢問她和白駱的婚事。當時白駱正在洗澡,她就偷偷的拿了手機站在陽臺上接電話。

    當她媽媽問她和白駱打算什麼時候結婚的時候,江暖回答說暫時還不想考慮這些事。她說覺得大城市的人太複雜了,說想回家。說還不如找個家附近的人嫁掉,這樣離家近她也輕鬆。

    雖然這些話她說出來只是爲了哄哄自己母親,但至於有多少真心在裏面,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看眼前的江暖不說話,白駱突然自嘲的笑了。他的雙目猩紅,活像個嗜血的修羅。“我們倆,到底有過幾分真心”他一字一頓,艱難的問出這句話。

    就像兩隻刺蝟的博弈,刺傷了對方,自己並不會好過多少。但他們寧願帶着一身傷,做一個餘生都在流血的人,也不願意自此笑着遠離。

    將近六年的感情,六年啊,那是一個女孩子最好的青春。但和白駱在一起,江暖從來沒有後悔過。哪怕是現在連飯都快喫不上了,她也只是覺得累,卻不曾後悔。

    然而現在,他怎麼能夠說出這種話來江暖的眼淚更加洶涌了,她用力的捏着拳頭,手背上所有的骨頭都從皮膚上凸顯出來,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她盯着白駱,兩人眼裏都像是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又像是隔了一塊毛玻璃,什麼都看不真切。

    恍惚之間,她又想起了那個孩子。哪個還沒來得及見見這個世界,就被她扼殺在搖籃裏的孩子。

    吞下那些白色藥片的時候,她不是不害怕,但她不想讓白駱爲難。其實最重要的,是她怕。她害怕這個孩子從一生下來,就沒有了爸爸。

    於是她殺死了他,在他體會到這個世界那麼多的艱辛和不美好之前,提前結束了他的生命,在他還渾然未覺的時候。

    林清清和歐遠瀾站在一旁,兩人誰都沒有上去勸。他們只是靜靜的看着,卻又深感無能爲力。

    感情上的事只能用感情來解決,除此之外,別人勸的再多都是枉然。如果中間那層紙窗戶遲早是要捅破的,那就讓它破掉好了,反正事情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

    在這個屋子裏的氣溫降至冰點之前,白駱選擇了暫時離開。“先分開一段時間吧。”他轉身往外走。

    江暖理所應當的沒有挽留,她沒有理由挽留。剛剛先吵起來的人是她,咄咄逼人的也是她,所以她又有什麼理由去挽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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